秦炽感觉自己喉咙被棉花堵住,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宴时从来也不是非谁不可,你应该知道原本是个怎样人。过去几个月,就在你这棵树上吊着,已经厌烦。现在决定回森林,秦队长这棵树,以后谁爱吊谁吊,谁爱攀谁攀。”
再后来,李秘书回来,裴宴时说太多话,情绪起伏又大,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虚弱地靠着床头,闭着眼,吩咐李秘书:“请他出去,立刻,马上。”
这些声音在秦炽脑子里久久不散,字句实化似攻击着他大脑,令他头疼不已。
秦炽在医院外,点支烟。
“怨你,那就显得很可怜。”裴宴时声音趋冷,“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被人可怜。所以不怨你。”
“你应该怨,你怨是对,是没有处理好……”
“秦队长!”裴宴时不耐地打断他,“想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身体上很不舒服,所以想快点结束们这段谈话。”
秦炽不再说话,目光深看着他。
裴宴时松开指尖绞着被子,垂眸,看着自己充血指关节瞬恢复正常,然后才将视线落去秦炽脸上。
“……”
随着裴宴时话音落下,秦炽心里那个不好预感直直地坠地,像是把他心也跟着起扯下去。
秦炽感觉连空气都在挤压他跌在地上那颗心。
他竭力地保持着自己语气平稳:“是因为冷库里事情吗?”
“是,”裴宴时说,“也不完全是。”
抽完后,进到车里。他本来打算去趟冷库,但是
“说完冷库,再说另外点。”裴宴时道,“很简单点,你当是幡然醒悟也好,当是玩不起也罢,这段时间和你乌七八糟切,今天,在这儿,到此结束。”
秦炽走出医院时候,脑子里仿佛还在嗡嗡作响。
这令人头疼嗡嗡声中,还清晰地盘桓着他刚才和裴宴时最后对话。
在裴宴时说出“到此结束”后,秦炽没忍住,脱口而出便反对:“不同意。不能你想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裴宴时厉声道:“和你就没有开始过,结束也不过是段混乱、可笑、从未被定义过关系。既然它都没有正式开始,那现在当断则断,又有什不可以?!”
“怎说?”
“冷库里事,你不过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到底站谁。”
裴宴时说到这里,就被秦炽蓦然打断:“没有站她,也不可能站她!”
“嗯,当然,秦队长站理嘛,所以必须要救他。很正常,认同你救她。”
秦炽看着他眼睛,肯定地说:“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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