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赵伯,您还记得田梦梨吗?”
赵伯歪着头想会儿,问:“就长得挺漂亮、爱穿旗袍那个?秦勤老婆?”
“是。”
“她怎?记得秦勤走之后没两年她就嫁人吧。孩子也没给带走,当时街坊邻居好通说呢。不过秦炽这孩子懂事,听大家都在背后说这事,就说是自己要留下来,是他自己不想离开巷子,听别人说
以前不去想便不觉得有什,如今细想,背后不知道藏着什让人背脊发凉阴谋设计。
这条巷子里人都走空,是为让身陷火海中裴家求助无门?或者方便纵火人作乱行凶?
裴宴时想到网上那条“门被人从外挂锁,屋内人无法冲出火海,只能折返上楼”猜测,心中冷意阵阵上涌。
“哥哥,你怎啦?”怀里小女孩儿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下沉。
裴宴时摸摸她头发:“哥哥没事。”
“奇怪事情……”赵伯重复遍,思考着,“过太久,这实在是想不起什来。”
裴宴时换种问法:“那天家着火,为什未央巷里住户大多都不在家,尤其是家那条支巷,几乎空。”
“这个啊,你说这个那就想起来。”赵伯说,“那天是立秋啊,咱们社区有个传统,每年立秋这天大家都要‘啃秋’。现在还延续着这个传统呢,前两天刚啃过呢。”
“啃秋?”
“对。就是立秋这天,要吃西瓜或香瓜。寓意炎炎夏日酷暑难熬,时逢立秋,将其咬住,用你们年轻人现在流行话说,就是hold住。而且啊,这天吃西瓜以‘啃秋’,秋天就不会长秋痱子啦。”
赵伯笑着插话:“小时你这都奔三啦,她得管你叫叔。”
裴宴时掐掐小女孩儿肉嘟嘟脸蛋:“都行,圆圆爱叫什叫什。”
他说完,圆圆就软糯糯地喊声:“哥哥。”
赵伯笑得不行。
裴宴时这些天心情不在线,这丁点逗乐对他情绪起不什积极作用。他来这趟目明确,就是要把那在犄角旮旯里蒙尘十几年不曾被任何人注意且重视过细枝末节痕迹给扒出来,能扒几分算几分。
裴宴时点点头。
他母亲方芳对西瓜、香瓜类瓜类汁液过敏,他也跟着遗传这点。所以这个在立秋日“啃秋”风俗传统,他们家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也就不得而知。
“所以那天巷子里人都去‘啃秋’?”裴宴时问。
赵伯道:“是啊,虽然社区不强制,但大部分家庭都会去,大人小孩济济堂,热闹得很。”
就算大部分人都会去,何至于那天他们家那条支巷里人都走空?除他们家,户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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