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时,裴宴时是看着窗外的,虽是发问,又有点像是自言
刘钊说到这个话题,裴宴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秦炽那张冷脸。
那张看着别人都还温和客气一对着自己就降温到零下的脸。
上次两人略有些不欢而散,不过几天过去,那么点不愉快在裴宴时这儿基本烟消云散了。
他忽而来了点意趣,问刘钊:“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样的?”
“啊?”突然被反问这么个问题,刘钊还有点愣,下一秒又乐了,这不是个送分题么,他轻轻松松奉上答案,“你喜欢什么样的,那明眼人不都看得出来吗?年轻,十八九岁最好,白白净净长得漂亮,乖,懂事儿。”
“那不是春棠园不太顺路么,”刘钊坦白道,“零点后就是我女朋友生日,我今天不回家了,过去她那儿。”
“哦对裴总,”刘钊笑得一脸荡漾,“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请假过一天二人世界去,和行政那边已经批过了。”
裴宴时不留面子地戳穿他:“好一个加班梳理项目,我看你是今晚把急活儿赶了,明天好逍遥地在温柔乡里泡着。”
刘钊顺着他话道:“这都让您发现了?”
裴宴时哼笑一声。
意识问,“刘叔呢?”
刘叔就是裴宴时的司机老刘,也是刘钊的亲叔叔。
“刘叔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让他不用过来了。”裴宴时说,“你啊什么?给我当司机委屈你了?”
“给老板开车,哪儿来的委屈。”刘钊隔着十来米给车开了锁,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裴总,请。”
裴宴时坐了进去。
他还笼统地给总结了下:“简称,小白脸。”
裴宴时挑了下眉:“是这样么?”
刘钊:“不然呢?”
裴宴时轻笑了声,从兜里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点燃。
抽了两口,他又问:“如果碰上个不乖的怎么办?”
说到这个,刘钊想起什么,问:“我听刘叔说你最近都回春棠园,还搁我这儿纳闷呢,说你是不是要从良了?”
裴宴时原本正看着窗外,闻言睨了他一眼。
刘钊也没弄懂他这眼神什么意思:“是最近没碰着喜欢的?”
裴宴时没说话。
刘钊问:“前段时间你时不时带身边的那个,叫单……单什么来着,哦,单溪吧好像,那男孩儿不是不错么,看着就乖。”
刘钊关上副驾驶的门,绕到驾驶室,点火发动,同时问裴宴时:“是回春棠园吗?”
裴宴时:“嗯。”
春棠园和自己要去的地方完全反方向,于是刘钊又问了句:“今天不挑个牌子翻翻?”
裴宴时觉得他有事儿,一副从实招来的表情看着他:“你这是想转行当敬事房的太监?”
意思是敬事房的太监才管这活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