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浅蓝和乳白色调。
他控制不住往前走几步,想看得更清,突然,二楼帘子被只手重重拉上,遮得严严实实,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江寄厘瞬间如梦初醒,再也迈不开下步。
可世界就是这奇怪。
就在江寄厘以为自己真疯时候,才发现原来也有人早就疯。
今天刚过初五,很多店铺还没开门,眼望去,长长街道上竟只有江寄厘个人在走,他下巴藏在温暖围巾中,沿着街道步步离开。
新年过后,好像切都变。
没由来孤独感充斥在心间,明明直都是个人,他却莫名又觉得,这次好像真就剩他个人。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阵脚步声,江寄厘猛然顿住,心跳得越来越剧烈,他转身朝后看去——
只是个路人,带着疑惑目光看着他,下秒便擦肩而过。
淮城南区。
江寄厘笑笑:“南区挺好。”
之后江寄厘再也没问任何问题,只和魏老板聊聊桐桥些小事,临近中午魏老板邀请他留在这里吃饭,说最后顿算是请客,江寄厘没有拒绝。
魏老板很贴心,只是太过贴心,江寄厘看着桌上那道安神补汤,愈加沉默。
离开前魏老板还送他个礼物,是盆浅黄色雏菊。
自从那次发烧过后,江寄厘床头台灯就再也没有开过,压抑深沉黑暗中,他被阵极轻极慢脚步惊醒。
江寄厘背对着他,藏在被子下手指抠得死紧。
男人轻
江寄厘抱着花呆呆站在原地,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心头泛起那种巨大失望是来自哪里。
没有人会来。江寄厘想,他直都是个人。
再次转身时,他余光突然扫到私房菜馆二楼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口……
江寄厘浑身僵。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窗边个深木色落地衣架,上面似乎挂着条围巾,虽然只有角,但江寄厘看得清清楚楚。
魏老板轻轻擦着花盆边缘,说道:“这次回去花花草草肯定也没精力再管,之前听邵老板说你挺喜欢植物,想着不如就送给你,也算给它找个好人家,换个新主人。”
江寄厘手指轻抚着雏菊花梗,嗓音很低:“以前养过这个品种,很便宜很常见种花,没想到您也喜欢。”
魏老板闻言笑道:“植物哪有贵贱之分,自己喜欢不就行,就觉得这雏菊长得机灵,耐活,点也不娇贵。”
江寄厘“嗯”声:“谢谢您,会好好照顾它。”
和魏老板道别就这在声平淡谢谢中结束,他抱着那盆鲜嫩雏菊,走出这家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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