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那天样无助,他直在哭,眼泪不断滚落。
他嘴里叫着个名字,委屈得嗓子都哑,他多希望那个人能再来看看自己,他太难受。
后来那个人真来,江寄厘却怎都发不出声音。
嘴边递来杯温水,江寄厘喝两口就开始拼命摇头,他拉住那个人衣角,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他太怕,他怕自己不小心就又变成
“不喜欢就拒绝,别委屈自己,还有在。”
青年句话都没说,只抬手摸摸他发顶。
这几天江寄厘经常休息不好,江崇也就没有直打扰他,嘱咐他早点睡觉,替他盖好被子就离开。
床头台灯开得很暗,房间里温暖安静,但江寄厘却晕晕乎乎很不舒服,手机又震动几下,不用看都知道定是纪灼消息。
心里紧绷那根弦似乎马上就要断,在眼泪滚出来前秒,他起身啪声摁灭台灯,然后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今天太困,在车上睡觉,所以才回来晚。
江寄厘这个人有时候很倔,看着绵软好说话,但他不想说事情,任凭别人怎问都不可能问出来,江崇最是解他,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睡前江崇又去趟江寄厘房间。
青年刚洗漱完,身边放着几个瓶子,正在低头看说明。江崇拿起其中个,说道:“帮你涂。”这是之前医生提醒他三个月显怀之后要用精油。
江寄厘闻言轻轻摇摇头:“今天还不用,早早,去睡觉吧,没事。”根本就不是没事样子,青年眼眶红红,看着要哭。
这是第次,整个房间都陷入寂静黑暗中,江寄厘攥着被角手指已经用力到骨节泛白,心口堵得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
时间好像过很久很久,他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沉到他没有任何力气再挣扎下,就那直被紧紧锁在个地方,太累。
他发烧。
江寄厘居然那清晰知道自己发烧,明明思维混沌又模糊,他却知道他就是发烧,所有切都是没头没尾样子,他身体很烫,头很晕,也很渴。
孕期人其实就像小孩子样,想法很多又很脆弱,心理也比般人要敏感,这种状态下无时无刻不需要个理解人陪伴左右。
江寄厘已经算是很乖,他本身性格就安静,不爱麻烦别人,这种时候更是害怕自己成为别人累赘,于是什事情都憋在自己心里。
江崇避开他腹部抱抱他。
江寄厘什都不说,但江崇知道,个人怀孕太累,所以他才会对纪灼松动,他以为青年可以因此更轻松点。
现在却发现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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