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都是难抑疼痛,他快要被那种虚空劈来思念折磨疯。
他到底说什……
他说:“好。”
说完那刻,周遭所有声音突然都离他远去,他好像不再是他自己,不再是江寄厘。
他开心吗?他不知道。
青年身体明显又颤下,但这次他没有阻止纪灼这样叫,似乎是无奈似乎是纵容,也似乎是陷入什回忆中。
“你喜欢这里,那就永远留在这里。”纪灼慢慢伸手,试探着摸摸他柔软发顶,轻声道:“陪着你,哪都不去。”
江寄厘许久才从呆愣中回神,他眨眨眼,声音很低,几乎发哑:“哪都不去。”
纪灼哄孩子般:“对,们哪都不去。”
江寄厘注意到他话里“们”,像个不成文约定样,只属于他们,明明该感到确幸,但江寄厘却控制不自己,翻涌记忆在心间横冲直撞,疼得他呼吸都在颤抖。
引视线。
耳根到侧颈部分泛起薄薄层红色,眼睫在不自觉发颤,好像下秒就要滚出眼泪来。
纪灼太聪明,知道极大可能是因为他叫出那个称呼,也知道青年此时在想什,更知道江寄厘为什在感情上像个刺猬样直退缩不前。
他都知道,所以……
“给个照顾你机会好吗?”纪灼:“不想看到你难过,不管是为谁。”
有什东西在和现在切缓慢剥离,不知何时通红眼眸倒映着纪灼欣喜神情,那瞬间,江寄厘知道自己变成谁。
他变成刚来桐桥时江由。
还记得他再次回到这里时候,邵维偶然知道他真实姓名,当时邵维心情复杂琢磨大半天。
对他说:“还是觉得江由好听,主要是寄厘这名谐音不得劲,听着跟寄人篱下似。”
江寄厘当时反驳他,而今却想,或许真如邵维说那样,他被“寄厘”这两个字困
凭什……
凭什他要因为那个人犯下错误这痛苦?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永远都不肯放过他。
“厘厘,让照顾你吧,最起码让照顾你到晚晚出生,好吗?”
耳边又传来纪灼声音。
熟悉到江寄厘几乎恍惚,眼眶涩得仿佛针扎,皮肉连带着心脏都和他思维分离开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江寄厘身体僵住。
“纪老师,别这样。”声音低几不可闻。
“就算你直忘不以前事情也没关系,这些都不是在乎,只是想照顾你保护你,让你过得更快乐些。”
青年依旧没有给出回应。
纪灼嘴唇动动,又低声叫那个名字:“厘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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