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们挤在门口边喊着：“江老师！江老师！”苹果头个子太小，挤不到门口，只能扒在落地窗
玻璃上，俏生生小鼻子压在上面，挥着手也跟着喊老师。
青年脚步在不远处就停下
，他视线朝琴行这边看来，笑得眼睛弯弯，他抬起手也挥挥，快步走过来。
经过落地玻璃时，注意到把自己鼻子压成小猪鼻子苹果头，他歪歪头，蹲在窗玻璃前，白皙纤细手指隔着玻璃点点他。
柔声笑道：“迢迢，江老师不在有好好学钢琴吗？”
苹果头就叫迢迢。
邵维笑眯眯看过去，顿半晌，道：“江老师回来可是要检查你们学习成果，这两天要好好弹琴，知道吗？”
然后那天琴行小朋友们全都前所未有认真，把之前学过曲子都过
遍，到这天，每个人都准备四五首准备弹给江老师听，比学校联欢会上台表演前还要紧张。
“江老师真会来吧？都九点。”
珞珞嘴皮子快些，看着邵维举手道：“
们要不去江老师家里看看吧。”
邵维笑笑：“别着急，江老师说今天来上课，你们江老师骗过人吗？”
就告诉你们好消息是什
。”
小朋友看他这吊胃口，全都争先恐后弹起来，本来是悦耳欢快曲子，但因为不齐整而且你快慢，硬是成乱七八糟噪音，还有小朋友边弹边大声问：“邵老师，弹得怎样？”
琴行内乱成团，邵维忙摆手，乐道：“行行，到时候要当着另个老师面弹成这样，你们邵老师面子可就没地方搁。”
小朋友们安静会，突然有人抓住重点，问道：“另个老师？”
这句彻底打开话匣，其他小朋友也迅速注意到“另个老师”。
他眨着
小朋友们齐齐摇头：“没有。”
邵维：“那不就行，乖乖……”
他正说着，就听见站在旁边苹果头惊呼声，指着外面差点蹦起来，小朋友惊喜会传染，个传个，可爱欢呼声像海浪样此起彼伏。
邵维心里也泛起阵难言烫意，桐桥镇十月天已经冷下来，从琴行落地玻璃看出去是片带着寒意初冬景象。
现在是早上九点，琴行对面有个卖烤地瓜小摊冒着腾腾热气，青年沿着路边走来，穿着件鹅黄色夹棉外套，两颊有些微红，长长睫毛向上翘着，还是他们熟悉模样，漂亮又温柔。
“哪个老师呀？哪个老师呀？”
“要来新老师吗？”
“什时候来呀？”
七嘴八舌中，角落里珞珞安安静静问句：“是……江老师要回来吗？”
琴行瞬间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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