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他日日夜夜恐慌和患得患失终于有实形,和他预想中样,完全无法承受,心早已经窒得四分五裂,他只是想到眼前人要离开便痛苦得难以自抑。
他说:“宝宝,错……”
江寄厘抬起手,依旧像过去那样温柔轻抚着他侧脸,男人紧紧贴着他手心,满眸痛意。
“先生,您当时问,配吗?”
“不想吵闹,对晚晚不好。您也样。”江寄厘突然深深吸口气,似乎在压制自己情绪,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但依然能听得到话里哭腔。
“今天想很久,最开始想去问您,可是又想到,给过您那多次机会您都没有说实话,再问无数遍答案也是样,所以不想问。”
“不知道您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也不想知道,太累。”最后三个字几乎只有气音,他视线转向窗外。
“那天您说让帮您,先生,您知道为什明明没想好还是同意吗?因为觉得那个时候是爱您。”江寄厘眼泪还是没忍住掉出眼眶:“但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恶心,您不觉得吗?您不觉得自己行为很可耻很下作吗?您在求帮您时候……”
江寄厘顿顿,抬起头望向男人幽暗双眸:“有没有想起来点过去事情?想起来曾经也这样求过您,抓着您裤脚求您帮,先生,您说什?”
哪怕青年打他闹他,戎缜心里都是有底,而不是像踏着悬在半空钢丝样,不知什时候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别吓先生,到身边来。”
江寄厘语气很平淡,他说:“不想过去。”
戎缜心猛地沉下,就听江寄厘又说:“早早个小孩子都能明白道理,您为什不明白?先生。”
他眨下眼:“骗人可耻。”
青年话步步紧逼,戎缜身体晃晃,双目逐渐赤红。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流血,他被戳个又个血洞,而那些刀是他曾经亲手放下,他亲手捅向青年刀,兜兜转转这多年,又全部捅到他身上。
甚至刀锋上沾满粗盐,在他伤口上极尽无赖撒着野。
可他活该。
戎缜腰弓下来,那些话如有千斤重,将他压得再也抬不起身。
戎缜彻底坠入谷底,他忽然不顾切向前走去,江寄厘没再让他停下,也没有抗拒,戎缜气息很不稳,细细看来连肩背都在颤着。
“宝宝,不会骗你,先生爱你,你乖乖……”
江寄厘手指抵住他肩膀,终于表现出今天第丝抗拒。
“别碰。”他声音发哑:“觉得很恶心。”
戎缜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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