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中枪,只毫米之差便直中心脏,缝合伤口到现在甚至还没有开始愈合,现在又再次渗出血来,病服上暗湿大片,而被西装外套遮挡后背更不用说,肩背和后腰地方都已经崩开。
还有额头
程严当即赶回医院,却直接在医院大厅里撞上戎缜。
跟在身边医生吓得满头冷汗,直在劝阻:“先生,您现在不能出院,太危险……”
男人病服外披着件西装外套,锋利五官上带着掩不住病气,他脸色极为苍白,眉头皱得死紧,但是步子却丝毫没有迟缓。
医生不敢伸手,吓得肝胆俱裂,偶然抬头瞥见程严进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他擦着冷汗对程严道:“先生现在状况还非常危险,各项体征都很不稳定,如果执意要出院…………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程严比医生冷静得多,他知道先生现在最迫切事情是什,给医生个眼神后迅速跟上戎缜步伐,他说道:“先生,夫人身体已经好很多,最近正在和少爷在家里养伤,没什大碍……”
戎家私人医院里。
那场手术整整持续三天,手术台上男人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期间几次甚至连心跳都停止,医院冰冷洁白大厅和走廊里除西装革履在看守人,什动静都没有,他们唯恐有点消息走露。
因为戎家家主旦倒,别说是戎家,整个淮城都会翻天。
所以戎缜命悬线事情压得非常严,哪怕之后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从手术台上下来,守在外面程严也丝毫不敢松懈。
这些天整个医院直处于戒严状态,就连进出医生都要经过层层把关,时间天天过去,躺在床上人却毫无苏醒迹象。
戎缜面上没变,只说:“去开车。”
程严还想说什:“先生,夫人他……”
戎缜冷厉眼神已经扫过去,程严那句话也被迫咽回去。
“是,先生。”
程严示意着其他人安排几个医生起回戎宅,然后便再没有迟疑出去把车开来,回戎宅路上后座男人直在咳嗽,喘气声断续费力。
工作上小事程严可以处理,但些重要文件和合同他只能压着,没有戎缜过目程严不敢妄动,眼看着外界风声越来越大,隐藏在平静表面下各种波涛都开始翻涌。
程严回趟戎宅,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如果先生出事或者因此长睡不醒,那他就会按照既定计划培养先生孩子,然后带回戎家。
然而谁知,程严刚离开没多久,医院就传来消息。
戎缜醒。
他昏迷八天,中间没有任何意识,第九天却毫无征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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