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个人想得要发疯,他抱着那些沾染熟悉味道衣服、抱枕、被子,极尽不舍与眷恋嗅闻。
戎缜说不清自己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江寄厘,他想把那个人永远绑在自己身边,他想要青年柔顺乖巧喊他“先生”,想要青年温柔细致主动吻他,他想要太多太多。
那种恨不得将人嵌进骨血思念和冰冷现实互相拉扯着,仿佛将他撕得碎裂开来,他痛苦弯下身躯,喘着粗气狠狠掐着自
—爸爸,记得带钥匙。
—记得!
上面笔体很稚嫩,下面那两个字隽秀漂亮。
他伸手扯下来,指尖缱绻轻抚着上面字迹,克制不住叫声:“厘厘……”语气里藏浓烈情绪,话音有些发颤。
公寓内早已没人气,但却处处都是生活过痕迹。
,这个男人同样怕打草惊蛇。
所以他压住所有消息,像只极有耐心野兽,待在猎物巢穴中等待毫无防备猎物自己送到手里。
邵维完全陷入进退两难境地,他痛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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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沉,男人缓步迈上陈旧楼梯。
沙发上放着个小羊抱枕,握着前蹄呆呆看着对面电视机,电视机并不大,边缘处贴几张海绵宝宝塑胶贴,地毯上还摆着架已经拼完乐高战舰。
厨房里有各种各样可爱盘子和锅碗瓢盆,冰箱里没喝完几瓶草莓牛奶安静排列着,已经过保质期个月。
卧室床绵软而舒适,床单简单干净,有股清香柚子味,衣柜里挂着排衣服,色系温柔大气,也是同样好闻柚子味。
明明是和以前全然不同味道,但他却觉得熟悉极。
戎缜手极慢抚摸过每寸地方,这些东西勾勒出个陌生却炙热活泼青年,他曾经以为他已经想这个人想到极点,可现在那些悬浮着东西落地,他触到实处才猛然发现,他想念原来可以如此深不见底。
声控灯明明灭灭,男人因为个子极高,将楼梯衬得更加狭窄,脚步声缓慢而有力,最后,锃亮皮鞋停在扇防盗门前。
他修长有力手上捏串不知道从哪来钥匙,咔哒,手指旋转,门声轻响,在他面前打开。
男人走进去,久无人居小公寓内昏暗冰冷,也安静得可怕,他摸索着找到灯开关,啪嗒声,暖色灯光倾斜而下,照亮整个室内。男人直隐在暗处脸也清晰起来。
他视线落在门口两双拖鞋上,大小,大那双是米白色小狗形状,小那双就比较规矩冷淡,就是最简单款式,黑色。
换鞋柜子上还贴着张黄色便签,写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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