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跪倒在地上,话不成音:“戎缜,你不得好死……”
而男人已经头也不回离开这里。
车子驶回南区大宅。
程严抱着江寄厘骨灰盒跟在戎缜身后,远远就看到门口有个翘首以盼少年,他看到戎缜眼睛亮,刚想凑上来,结果看到程严手里东西。
他瞬间僵住,毛毛盯着那个盒子。
门口进来更多西装革履人,他们站在大厅两侧,言不发,江母意识到不对劲,她恨恨盯着戎缜:“戎先生,您要干什?”
戎缜慢悠悠走到前面,伸手拨着相框旁花。
“不新鲜。”
他揪下来片花瓣,在指尖碾碎,浅淡汁液润湿他手指,程严连忙给他递块手帕,他接过来垂眸擦干净。
嗓音平淡:“把夫人接回去吧。”
而给儿子打电话时,他永远都只说“很好”,要不就是“先生很爱”,儿子不说,他们也都不敢率先捅破那层砂纸。
无法接受无法反抗事实就这永远埋在看不见地方,埋得腐烂发臭,他们骗自己或许儿子真过得很好,然而到今天再也掩饰不住,他们才回神发现,被压在下面儿子早已遍体鳞伤。
江母恨死自己,同时也恨死戎家,恨死戎缜。
江寄厘葬礼举办悄声无息,江父江母谁都没请,肃穆大堂中间摆着个黑白色相框,方方正正骨灰盒紧挨着照片放置。
江母这几天已经把眼泪流干,现在只是呆呆坐在中间出神,声不响,江父担心她身体,几次劝她,她都轻轻摇头,说她想陪陪儿子。
戎缜连个
程严:“是,先生。”说着就要端走相框前骨灰盒。
江母惊骇道:“你们干什!”说话之间就要冲过去,被江父拦下来,江母挣扎不开,于是通红眼眸流下泪水,哽咽着喊道:“戎缜!你放过他吧!你放过厘厘吧!求你,厘厘已经死。”
戎缜不为所动,冰冷视线看着相框上人。
站许久,他说:“走吧。”
江母哭着要阻拦,却被更冷静江父抱住,他死死闭着眼,知道戎缜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惹得起。
于是江父也坐在她旁边。
这场葬礼太安静,没有鲜花没有悼念,但周围摆满江寄厘曾经爱东西,有钢琴,有画本,有游戏机,也有专辑。
江母双眸通红,哑着嗓音:“会有更好人替们爱厘厘,对吧。”江父搂住她。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喧闹动静。
江父江母刚站起身,门口就进来个身材高大男人,他身黑色西装,冷漠而阴沉,身后跟着两个人对他们鞠躬道:“江先生,江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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