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辞声音低哑，缓慢说：“你如果喜欢写，以后可以
直写。”
江白瑜只顾做题，没有把他
话放心上，解释说：“
书法是爷爷教，只能算个兴趣吧。现在上学忙，不怎
写
。”
陆清辞抿抿唇，突然问：“下学期会选大学写志愿，你想选那所大学？”
江白瑜：“工科学院吧。”
陆清辞眼尾含笑。
男孩不甚在意句话，陆清辞突然觉得耳熟，等他想到这句话还是他亲口说后，心里刺痛愧疚起来。
上世他就知道男孩字很好看，尤其些毛笔书法，初中江白瑜就曾经拿过国家级书法大奖。男孩还给他写过几次告白信，全是手写很漂亮很用心字体。
而他每次都把男孩写很久信，撕碎扔进垃圾桶。
他还记得，两人交往后男孩时不时写毛笔字，每次都很郑重地铺纸，倒墨，磨砚次次都很有仪式感。
还没进陆家他，只把江白瑜书法爱好当作有钱人打发时间消遣工具。
。
虽然他知道这些，但心里还是莫名升起隐隐醋意。
现在，他亲耳从江白瑜口中听到拒绝联姻话，心里纠起来疙瘩才被慢慢烫平。
江白瑜心里只有他，怎可能会跟晏家联姻。
陆清辞抬眸看看有些生气男孩，放低声音哄着他般，说：“也是听别人乱讲，你别在意。咱们上课吧。”
因为工科学院，离他上A大近，所以江白瑜努力去那个学校。他做那过分，男孩还是想要离他更近，想要跟他在起。
他心里胀满愧疚和想要弥补情绪，低声说：“你会书法，也会画画，比起学工科学院，书法艺术类院校或者更适合你。”
江白瑜怔。
他倒没想过学艺术，他想考工科，主
他冷冷地把男孩花两个小时写出来字揉成团，扔进在地上，讥讽说：“写字有什用？还不是脑子空空，像个笨蛋。”
好像，就是自从那之后，男孩再也没有亲手写过情书，再没有在他面前写过字。
陆清辞心中愧疚越来越重，扯着心里嘶嘶啦啦地痛。
可比起写字这件事，跟他做出过伤害过江白瑜其他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是真，很好看。”
陆清辞今天给他讲理综。
他看男孩认认真真做题，不紧不慢地在空白答题区写着行行字。
江白瑜字很好看，无论是汉字，英语，还是公式符号都带着男孩特有字感。下笔干脆，收笔利落，每个字看着就很干净，有种不带丝毫杂念艺术感。
陆清辞禁不住说：“你字很好看。”
江白瑜笔尖顿，笑笑：“可是，字写好看有什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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