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以“象”,达到“意象”。或者随手写“象”,不知会有何“意”,“意象”既出,就结束。中国古琴曲,并无主题,趣味在声音和无声之意。中国诗本质与境界在意象,这影响到如何用感觉控制写中文小说。
当然,读者有做各种释读能力。也可以作为个读者来释读自己小说,说出另番道理。这也就是为什创作者常常是多重“人格”。这里试着说,是认为自己创作状态。
有时会想,也许中国艺术传统,完全不是认为那样,只不过有另外种释读罢。写小说,可能是在另种释读或误读情况下自尊重。作为释读,任何文化系统人都可以有对中国小说理解能力,这次,是日本读者面对小说。
日本是个对中国近代变化有重要影响国家,并非是研究这方面专门家,但现代中文里,有大量日本传来语词,例如“干部”、“传统”、“派出所”等等,即可知道影响之深之广,而且深广到许多语词若不专门指出来,大部分中国人不会知道它们是外来语,也就是舶来品。看,“舶来品”就是个日本汉文词形。
中国近现代著名作家中,与日本有过关系,多得惊人,鲁迅是最受尊敬个。叙述这些应当是文学史工作,想说是,有如此多联系,中国人对日本文化是否会理解得容易些呢?反过来说,日本人理解当代中国文学是否会容易些呢?
不是要解答,只是希望容易些。小说译成日文出版,亦希望如此。
九九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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