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六点多呢，她记得，周知知昨晚十二点才离开医院，而且她今天是中班。
“困
话就喝浓茶或者泡杯咖啡，值班时睡觉被护士长抓到，你就惨
。”周知知指指走廊
角摄像头。
晓枚刚进来医院不久，还不太适应通宵晚班，吐吐舌头，“
以后会注意，其实也没有睡着，太困，就趴会。”
周知知笑笑，想起自己刚进医院那会儿，第次通宵值班，也是这样，哪怕白天睡过，但还是困顿得不行。
“喏，早餐。”她将手中纸袋递给晓枚。
因为有人宠着，们才放任自己尽情脆弱。如果只有自己独自人，在遇见任何事时，哭也是哭给自己看，没有人为你擦眼泪，也没有人哄你。唯有变得坚韧强大，才能熬过那些难过时刻。
季节已过白露，昼短夜长，天亮得也晚，清晨六点多，整座城市还笼罩在片淡淡白雾里。
周知知打着方向盘，正准备转弯将车开进医院时，“唰”地下冲过来辆出租车，因为是清晨，医院门口还很冷清，所以那辆出租车停得特别随意，把进出口路都堵大半。
她皱皱眉。她拿到驾照才半个月，车技还很生疏，只得放缓车速等待，边瞪着那边看，个穿着风衣短发女人正拎着只行李箱往后备厢里塞，拍下车盖时女人脸侧侧，周知知愣，睁大眼想要看得仔细点，女人已经走向车厢，很快出租车就开走。
周知知下意识就想开车去追，车子启动，她又停下来，摇头失笑，定是自己眼花。
晓枚眼睛亮，接过纸袋，深深嗅着：“哇，最爱蟹黄小笼包！爱死你！”
“昨晚没什
事吧？”她问。
“唔，没事。去几次病房，你家傅先生睡得很好！”晓枚吃着小笼包，冲她眨眨眼。
周知知轻舒口气：“谢谢你，晓枚。”
晓枚知道，自己能吃上她特意带早餐，也是托507病房那位傅先生福。自从507房病人住进来后，这半个多月里，护士站护士们都享受过她这样待遇，给晚班护士带早
她将车开进医院。
她拎着保温瓶往住院部走，秋天早晨有点凉，花园里植物都染露水。她将保温瓶抱到胸口处，紧紧地拥住，转念又觉得自己行为有点好笑，忍不住自嘲地笑声，保温瓶里东西哪里需要她体温来保温呢。
住院部很安静，个人都没有，电梯上到五楼，值班护士正趴在桌子上睡着。
“晓枚。”她走过去，敲敲桌子。
睡得很浅晓枚立即弹起来，以为是病人家属，看见是她，松口气：“知知姐，你怎这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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