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回到阮家,阮阮也没跟顾恒止说句话。任他怎逗她,哄她,她都概不理。他说送她去学校,她口回绝,非常坚决。然后说自己累,要睡觉。
顾恒止无奈,摸摸她头发,告辞离开。
阮阮站在窗边,看着他发动车子离开。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无所顾忌地任性,像多年前那个小女孩儿样。因为她知道,哥哥不会责怪她,只会无条件宠爱她、包容她,为她愤怒地动手打人。其实她并不是真怪他,她气,是自己。明明委屈得要命,可见到傅西洲被打时候,看见他嘴角血迹,她还是很心疼,还想要冲上去保护他。
她是真倦,很累很累,裹着婚纱就蜷进被窝里。
打断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跟他讲,只说:“让他走,不想见他。”他睨着阮阮,“你也不准见他!”
阮阮靠着门,深深吸气,她知道外公脾气,固执起来,说什都没用。她不再试图出去见他,缓缓滑坐在地上,才觉得脚好痛。
不知过多久,门被推开,顾恒止与李秘书走进来。
顾恒止见阮阮坐在地上,皱着眉将她抱起来,教训道:“地上这凉,你是想生病吗?”
阮阮生他气,别过头,不想跟他说话。
她闭上眼,却怎都睡不着。
她依旧不明白,这切,是为什?傅西洲为什要从婚礼上不告而别?
当初,是她对他穷追不舍,缠着他,不顾切想要跟他在起,可最后,分明是他向她求婚。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情景,夜幕下江边,两岸灯火璀璨,四月晚风里,他对她说,顾阮阮,没有时间跟小女生谈恋爱,但是,你愿意做妻子吗?她傻傻,过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那刻,她心跳得多剧烈,又酸又胀。然后,眼泪泛滥成灾。是沙漠里走很久迷路旅人,忽然看到片绿洲激动;是日日夜夜祈盼心愿终于实现狂喜。
想不明白事情,就不要去想,这向来是顾阮阮人生哲学。她拉过被子,蒙着
“傅先生离开。”李秘书说。
阮荣升颔首,吩咐李秘书:“帮阮阮订今晚去宁城机票,让那边酒店安排人接她,她回学校处理毕业事宜期间,就住在酒店吧。”他看眼阮阮脚,虽然她没说,但见她走路样子就知道脚受伤。让她住在阮氏在宁城酒店,是有人照顾着,出行方便。另层,就有点看管意思。
“好。”李秘书转身离开。
阮阮坐在沙发上,嘴角动动,想反驳,终究作罢。
阮荣升掀开被子起身,对顾恒止说:“恒止,你去帮办出院手续吧,医院住着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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