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都还好,我仇比我还不放在心上。”说到后头,李培话锋偏转,“我和夏絮颜一直比较担心赵柏志这老东西。你不知道吧,当时我和夏絮颜急着给顾仇招室友,主要就是怕赵柏志背后搞事。”
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会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怪,提防点总是好的。
但习忧还是问了句:“赵柏志是有放出过什么信号,让你们觉得他可能不会罢休么?”
李培没回那么快,他想了会儿,也不太确定地说:“有那么一个吧。”
习忧问:“什么?”
双重内耗下,夏絮颜休学了一个月,等再回来时,她父母直接给她办理了转学。
夏絮颜转去了实验,同时接受着心理治疗。
夏絮颜转走后没多久,顾仇的转学也被顾雅芸提上了日程。
某种程度上,顾雅芸认为顾仇这么帮夏絮颜,是因为他俩之间关系不一般,起码超出了普通同学的情分。一个才十几岁的学生,为了一个女孩子,折腾出这么一出,她不可能对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好感。
于是顾雅芸有意地把顾仇安排到了三中。
要脸。
还有人往他抽屉里塞劣质的三无化妆品,并留言“慢用不谢”;有甚者,会塞死掉的癞蛤.蟆和蟑螂。
夏絮颜本来想站出来把事情说开,被顾仇和李培制止住了。
她一旦说出去了,必然会有异样的声音在背后议论她。哪怕她是受害者,那些指指点点也不会少。再且,她如实说了,大家就会信么,即便信了,又能信几分。
人们总有些一经外放,就难以收回的劣根性。
李培说:“就对峙那天,在派出所,赵狗不是要拘留一礼拜么,要进去的时候,他走到我和顾仇边上,对我俩说了句话。”说到这儿,他立马又说“不对”,“错了,我觉着不是对我,应该是对顾仇说的,他全程就没看我,光盯着我仇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他抓了抓脑袋,回忆着,“啊,大概意思是,你们太嫩了,这才哪跟哪,咱们来日方长。”
“就那意思你懂吧,他就是在示威,觉得我们没
顾仇没什么异议。
李培还挺难过的,好朋友一下走了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关于顾仇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就此销匿。
顾仇的转学,像是给这件事盖下了板上钉钉的戳儿。
所有人都认为,他转学,是因为心虚。
因为无可辩驳,索性溜之大吉。
比起喝彩,他们往往更喜欢唱衰。
有时候真相于他们而言,反而是给正在兴头上看戏的自己,泼一盆冷水。
他们未必乐衷于真相。
夏絮颜羞惭得很,可也只好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她还没从先前的阴影里走出来,又陷入了对顾仇深深的歉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