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絮颜身体不可控地微微颤栗。
李培内心有很不好预感,但他们毕竟未出象牙塔,所以并不惯于以最大恶
夏絮颜摇头。
顾仇又问:“学习上?”
夏絮颜还是摇头。
顾仇:“那是学校里吗?”
夏絮颜顿下,头往下点,却没点彻底,又开始摇头。
夏絮颜还会时不时抿唇露出点笑容。
等察觉她差不多进入个平静、放松状态时,顾仇开口道:“与其困在重重顾虑和恐惧里惶惶不可终日,最后崩溃,不如说出来,大家起想办法。”
李培说:“是啊夏絮颜。最近看你状态这差,总是能想到那些因学习压力过大而跳楼学生新闻,想到就心惊肉跳。不认识没看到倒也罢,咱们也算是朋友吧,知道还见死不救,不是李培作风,也不是顾爷作风。”
夏絮颜其实直以来都知道他好意,她看眼李培,又看眼顾仇,垂下头,声音轻低:“谢谢你们。”
李培看她这样,心里挺不好受,说:“中间那个积极开朗你呢?”
要引导,要留定时间给她做心理建设,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最好是有人陪着她,最好是在个敞敞亮亮、有足够人气地方,这能带给她安全感。
而不是让她在自己情绪泥沼里越陷越深,不得出口。
出学校,顾仇特意选家离夏絮颜家比较近KFC,三人道打车过去。
到后,顾仇点几份套餐。
三人围坐张小圆桌。
李培和顾仇对视眼。
改成李培问:“是有同学欺负你?”
夏絮颜摇头,这回出声:“不是同学,是……”
“说不出口。”她说着,眼泪流下来。
李培把范围缩得更小:“那就是老师?”
他这问,可以说像是把烧红铁丝戳在血肉模糊伤口上样,灼热地刺痛夏絮颜。
夏絮颜眼眶刷然就红,她嗫嚅着张张口:“……”
她接连说好几个“”,却怎也难说出句完整话。
满腹难言之隐。
顾仇只能点点诱导:“是家里事吗?和父母或亲戚朋友有关?”
KFC内灯光充沛,周遭有稀松人语,并不吵闹,切刚刚好。
服务员把东西送上来,李培拈起块奥尔良鸡翅就啃上,还招呼另外两个:“来来来,边吃边说。”
顾仇晚上很少吃东西,只拿过份圣代,时不时舀上口。
夏絮颜更是没有胃口,勉勉强强往嘴里塞着鸡米花。
李培刚开始就准备去拉夏絮颜话匣子,顾仇说“不着急”后,他很快悟过来,倒也不催促,聊起些日常、轻松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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