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问题就是有意不想说
。
习忧也不追问，只道：“那睡吧。”
接着他唤声：“顾仇。”
“嗯？”
习忧唤完人，再次陷入沉默，良久后，问：“你喝酒断片
？”
顾仇不说话，就是死死地攥着他
手腕，不松手。
习忧只好把杯子放在旁边床头柜上，重新坐回椅子里。
“难受跟
说。”坐下后，习忧替他掖掖被角。
“没多难受。”半晌后，顾仇开口，“今天后面不太开心，你看出来？”
习忧沉默
会儿后，“嗯”声。
习忧唇角牵牵，压着那丝不忍把人叫醒：“顾仇，吸管来，喝再睡。”
不回应。
习忧拉开挡住顾仇嘴唇那点被子，又把手搭在他露在外那只胳膊上，轻搡下：“顾仇？”
顾仇胳膊很凉，习忧手搭上去，强烈体感差让顾仇指尖颤，身体里那股疲惫、怠意像泄闸洪水样顺着那片肌肤相接处往外涌，瞬间什情绪都藏不住。
他撑开眼皮，眼睛盯着习忧。
然后抿口。
如此往复几回，顾仇皱眉：“太慢，喝个水还娘们唧唧。”
习忧刚想直接把杯口放到他嘴边，顾大少爷就下令：“家里有吸管？”
习忧：“用吸管就不娘？”
顾大少爷醉得很有风骨，犟道：“乐意这娘。”
这就是个答“嗯”和“不”是非题，应个单音节就行。但是习忧问完后，顾仇也是好会儿没出声。
顾仇说：“发现出点问题。”
习忧眉心拧起：“什问题？”
习忧问完后，顾仇直没说话，他等很久，顾仇都没再开口。
“睡着？”习忧试探着问。
顾仇声音又低又闷：“快。”
习忧把插吸管蜂蜜水递到他嘴边：“看干什？张嘴。”
顾仇嘴唇张开点，咬住吸管，蜂蜜水点点入口，润口腔，经过喉咙，最后填进胃里。整个过程，顾仇目光都没离开习忧脸。
杯子很快见底，习忧正要起身，原本搭在顾仇胳膊上手要跟着起撤离时，突然道力气从下往上翻过来。
因为毫无防备，习忧上半身往前倾下，等他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顾仇紧紧掐在手里。
他站稳，皱眉问顾仇：“哪里不舒服？”
“行。”
习忧下去给他找吸管，等他找完上来，顾仇整个人已经重新窝回被子里。
顾大少爷闭着眼，眉毛皱着，除只搭在床边手，就只剩鼻子以上半张脸还露在外面。
平日里凌厉、棱角，浑然收起来，又因陷在柔软被褥里，显得极为温和无害。
本来也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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