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呢?!”仇庆平语气严肃起来,“都多大人还说这种话,收回去,在肚子里揣烂。”
站在他旁边梅晴神情也有点复杂。
顾仇并不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有什错,无非就是情绪重点,说话刺点,但起码也表达种美好祝愿,他觉得自己还挺真情实意。
仇庆平还想继续说什,顾仇哐啷下猛地站起身:“礼物送到,任务完成,仇庆平同志,能准许你儿子功成身退?”
仇庆平看出顾仇没有要和新出生弟弟培养感情意思,也不强求,把孩子送回梅晴怀里,然后回身摁着顾仇肩膀让他重新坐下去:“谁说你任务是送礼?你给坐好,吃完饭再走。”
好似什都不在意外表下,裹着颗敏感少年心。
敏感少年心外包着层壳,壳外扎堆刺。
他忽然觉得刚才自己那瞬间呆愣惊讶有点蠢,于是他压着嘴角想要扬起嘲讽笑意道:“别给抱吧。”
在仇庆平下个疑问句出来前,顾仇快步道:“知道为什送你这位新儿子长命锁?”
他没给仇庆平反问机会,紧接道:“顾名思义而已,希望他活得久点,最好长命百岁,别像样哪天说不定就嗝屁。”
顾仇脾气虽不好,但也不是全由着自己性子来人,刚才他已经扎出去根刺,现在没道理让情绪和场面往下发酵,便收住,无意再和仇庆平反着来。
然而面上安分地坐着,心里却是另番算计。
他装模作样地在仇庆平眼皮子底下往嘴里送几口饭,等仇庆平走,他把筷子放,刻也没逗留,起身就离开这份不属于他聒噪热闹里。
对包括仇庆平在内很多人来说,顾仇走得悄无声息。但顾仇其人,心火向来大得很,七分火气积在心里慢慢消化,三分化作奔腾愤怒迁怒无辜。
走时候,先是个霍然起身惊得同桌人米粒横飞,接着又粗,bao地拽椅背上外套,衣服下摆在空中甩,拉链头子
顾仇这话刚落下,习忧伸着筷子在夹菜手微微顿,侧头看顾仇眼。
察觉到他视线,顾仇目光抬,和他对上,挑挑眉。
习忧没别意思,就是单纯有点纳闷个和自己年纪般大少年哪那容易随时随地就会嗝屁,瞧着也挺活蹦乱跳、生龙活虎。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自己视线可能透着股八卦意味浓郁探究欲,便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落筷夹菜。
顾仇并没有把和习忧这眼短暂对视当回事儿,他也没空当回事儿,因为下秒,仇庆平就腾出只抱娃手,赐他记响亮亮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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