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轻轻放在酒精灯上炙烤。
蓝绿色火焰吞噬着绷带碎片,空气中散发出焦臭气味,那片绷带很快变成几撮黑灰。
傅臻微微勾起唇角。
心情格外愉悦。
作者
她专门订购新家具,新摆设,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都倾尽她心力,亦是她逐挑选带回家。
每年都在换,连衣服也是。
想起儿子。
她眼眸微湿,轻轻擦拭。
*
傅臻看着母亲忙碌,问道:“妈,什事这开心?”
傅母没多想,直言说:“秋羽答应过几天回家跟们吃晚餐。”
傅臻神色微滞。
他继而温柔浅笑,“那就好。”
傅母表情有瞬不自然,想起这也是她养二十多年儿子。
顾濯“嗯”声,“很甜。”
接下来几天。
顾濯给沈秋羽做几顿他爱吃菜,便离开南城去国外出差。
顾濯走后,沈秋羽接到傅母来电。
她处处照顾沈秋羽心情,半晌才提起自己来电目,问沈秋羽能不能回家起吃顿晚餐。
相当严苛。
半晌,他眼眸软和下来,闭眼仰躺在藤椅上,慢悠悠地晃动,又恢复成最初那个亲和老大爷模样。
不多时。
沈秋羽拿着药出来。
傅老爷子清醒时候无需哄他吃药,自己会乖乖吃,但这种清醒时间既不固定,而且次数也越来越少。
房间内。
傅臻从展柜中取下那只玻璃瓶。
透明瓶身清晰可见其中撕裂成碎片医用绷带,边角毛毛躁躁。
割裂痕迹很重。
他用镊子夹出片。
她拍拍傅臻肩膀,“阿臻有什想吃,今晚让王妈给你做。”
傅臻淡笑,“都可以。”
随后。
他回去自己房间。
傅母心头那瞬内疚很快被喜悦再次覆盖,继续布置房间。
沈秋羽沉思不语。
傅母担心他不适应,更不想让他为难,正要改口时,就听沈秋羽那边同意她说话,答应回家吃饭。
这可让傅母开心得不行,她立刻开始亲自订购食材,想下厨给儿子做顿饭菜,又让佣人把家里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乃至花园草坪,也修枝除草。
她亲自把那间留给儿子房间清扫遍,采购不少东西来布置。
傅臻回家时,家里内外焕然新。
尽管这种疾病不会危及生命,可它也无异于在悄悄抹杀个人,将他变成空白纸张。
傅老爷子吃过药会瞌睡,沈秋羽就扶他回卧室,安顿好傅老爷子,他回到院门口,挨着顾濯盘腿坐下。
两人坐在门槛边,盏橘黄灯光罩下人影拖得很长,像是并肩靠在起。
沈秋羽自己吃着甜滋滋柿饼,又给顾濯嘴里塞块小柿饼。
沈秋羽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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