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是史进,燕青笑道:“大郎,你却几岁?还来爬树?”
史进红脸,时,又理直气壮道:“只闻这桂花香好闻,离得远时,不算痛快,便上树凑近些闻,你这厮却来管。”
燕青看他回,道:“大郎,你分明却说反话,你明明不肯近些,只离得那般远。”
史进听,半晌无话,终道:“你莫不在卢员外帐下?如今不在湖州,却如何到得杭州?”
燕青笑道:“只来看大郎。”
那等兄弟都不是小气人,知俺铁牛是个馋,自不同俺计较。”
众人都教他说来笑,张顺道:“大哥只肯馋,却也吊馋虫上来,中秋蟹最肥,昔日住浔阳江头时,曾有五斤大壳子蟹,不知这钱塘江中蟹如何?”
鲁智深道:“你便下河去捉来吃。”
众人见他说无头无脑,都笑,张顺、张横两兄弟道:“天冷,却下不得水。”
李逵道:“那和尚,你心不诚,便念经时,也尽想吃肉。”
史进道:“谁听你胡言,你既来,去帐下吃几鍾酒。”
燕青道:“正如此作想。”
两人入营,路投史进帐中去,路遇郭盛,邀他同吃酒,郭盛道:“你两个先去,去公明阿哥帐下送个帖儿再来。”
不时,抱坛酒,又将来两碗肉,来投史进帐下,对燕、史两个道:“今日火色好,自等驻军这杭州城外,粮草紧缺,十数日不曾闻肉味。今番有个酸腐老儒生,便是昔日与军师编排《梁山义士传》那个,他因流落到这杭州城来,躬耕务农,平素又仰慕公明阿哥为人,今日自酿膏粱好酒五坛,又煮得半口肥猪送来,适才与阿哥送拜帖便是他。公明阿哥听闻来寻你两个吃酒,特教将来坛酒,又割两大碗肉。”
鲁智深自不理会他,那李逵又大叫几回,鲁智深见他不肯饶人,才道:“撮鸟休语!洒家自已念经罢,况洒家几时不吃肉?不曾害俺念经。”
燕青看回,见空中月圆且白,映入江中,又与众人说回话,自辞,心道:“明日便走,却去寻大郎说回话。”
下江堤,走到寨口,却遥遥见株合抱老桂树,其时桂香浓郁,沁人心脾,他抬眼望时,却见那桂树枝桠里,隐约有个人,他心道:“甚顽猴儿?”
走近几步,原是个人坐那树桠子上,只望着那江堤处发怔,见他走来,也不曾察觉。燕青把眼细看,见那人形容时,痴刻,忽道:“那处恶少年,好顽劣!”
那树上人吃得惊,争些儿就此摔下树来,好在那人功夫得,堕得半,两手自攀住那树干,稳住,跃而下,见得燕青,气结道:“燕小乙,你奈何来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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