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甚鸟座!宋江阿哥直来把话说明时,俺等兄弟方坐得住。”
宋江笑道:“大师缘何出此言?宋某行事向磊落,须得不曾欺瞒众位兄弟,甚话还待说明?”
当时那鲁智深不曾回口,李逵兀自须眉倒竖,恚怒道:“阿哥只顾装甚鸟幺!你如何不省得俺兄弟所谓何事,俺铁牛今番只将话撂在此间,阿哥若要招安时,你自去招,俺等兄弟却是决计不肯生受!”
宋江笑道:“原是恁个,招安事,宋某前番只是提,并不曾做得定论。”
原来前番梁山大胜东昌府,回山大设庆功宴,当时那宋江只因展鸿图,好生快意,是夜吃酒并无顾忌,吃个六七分醉去,他毕竟儒吏出身,胸存忠君之道,志在报效朝纲,比不得别个草莽汉子,心中既早有招安之意,心道:“前番只是山寨势小,与朝廷鼎足不得,若谈招安,圣上岂不嗤笑?如今山寨势力既已坐大,端能与朝廷分庭抗礼,再不招安,更待何时?”当日便乘酒兴与众好汉来相提,别个与他争执时,他因酒劲上来,倒也不曾相让,当时倒把数筹好汉气得各自散,待得次日酒醒,他自也是捶胸大悔,叹道:“今番只怪宋某求成心切,于事却失章法,须不知自古成大事者,只个循序渐进。”
是以此番再与众好汉对簿,那宋江便只管把口风收敛,凡事并不来说满。鲁智深听宋江回,只道:“宋江阿哥休来拖延搪塞,拖也须不济个鸟事,今番定只与俺们个准,目今那朝中端只腐败,尽是*臣贼鸟当道,阿哥便肯时,洒家却万不肯与那等腌臜泼才沆瀣气。阿哥不招安时,俺等自是欢喜,仍做世兄弟,若阿哥执意招安,不若你兄弟缘尽今日,就此各奔东西。”
众好汉均来相和,宋江心知利害,肃容道:“大师言重也,却把宋江窥得忒低。梁山泊番基业,全仗众位兄弟赴汤蹈火共同打下,梁山泊前程恁个定法,自也须得众兄弟齐声说时方才算,宋某目今只充个引线人,却哪敢僭越为主!此招安事,宋某先番只与众位兄弟议题则个,若不得诸位首肯时,安敢枉自定论。此事权且再做理会,宋江今日也直把心肺剖开交与众兄弟,便放句话在此:招安事,但凡百单八个兄弟中尚有得个不肯时,宋江也决计不去行它。”
众好汉听他如此说得回,倒也安大半心去,当时那宋江又道:“前番庆功宴事,宋某醉后唐突,倘使言语间寒诸兄弟心,却非得已,伏望恕免。”
纳头便要与众人来拜,众好汉看,哪里得,纷纷抢上前去扶他,鲁智深道:“有阿哥句话便是,那兴得阿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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