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
说也没有错。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宿舍里。”温峤眼底乌青比前些天要稍淡些,他无端打个哈欠,“没什事儿话就先走。”
其实他本来应该在这俩人随便来个人时候就走人。
但问题是这俩人是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随时要动手样子。他莫名有些放心不下,谢吟池是他好不容易拖到宿舍楼底下,来医院趟也不容易,别最后这俩人再打个头破血流,他们宿舍肯定要被查,到时候简单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装睡是门技术活,他在听到岑近徽夹枪带棒骂贺昀祯明知道别人有男朋友还不要脸贴上来这种话时候,尴尬蜷蜷手指,结果就被温峤给发现。
再不睁眼就有点刻意。
谢吟池只能佯装刚醒来样子,气若游丝看着将自己病床围密不透风室友们。
他眼神扫过脸关切岑近徽和贺昀祯,最终停留在面无表情温峤身上。
“怎会在这里。”他喉咙干涩,声音都变得沙哑。
立刻跟他连接上。
这又是什原因。
谢吟池原先是有些嫌弃自己系统低端无用,可是当他真正与系统失联时候,却又感受到前所未有恐慌。
在这个世界里,唯洞悉他来历和目东西,也消失吗。
谢吟池呼吸窒,太阳穴像被针扎般剧烈刺痛,他眼前逐渐失去光感,像个被戳破气体玩偶,沿着洗手台点点滑倒在地。
温峤最怕麻烦。
他拿起椅背上外套抖抖准备离开。
“等下,晕倒之前,在镜子前看到脸上有血,可能在睡觉时
贺昀祯见他舔唇,立刻调头去旁边给他倒杯温水,“是温峤回宿舍取东西时候发现你倒在洗手间地上,他把你送到医院之后给发消息,考完试才看到”
“他也给发。”岑近徽反应慢半拍就被别人抢先,面色愈发冷峻。
岑近徽想,既然温峤知道自己和谢吟池恋爱关系,那就给自己个人发消息就可以,把贺昀祯叫过来岂不是多此举。
而厚颜无耻某位丁点要避嫌自觉性都没有。
谢吟池高热已经退下,他抬起手看看自己手上贴着白色胶布,眼眶变得热热,“温峤,谢谢你。还以为你很讨厌”
——
“医生,他是不是醒,看见他手指动下”
谢吟池已经醒有十分钟,只不过他直没有睁眼。
因为他听到贺昀祯和岑近徽在自己耳边吵架。
争吵内容无非就是些十分乌龙情感问题,谢吟池听很不好意思,也找不到什睁眼时间点,只能直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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