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起来,他用那条没有受伤腿站着,身子靠在棵树上。随后小心翼翼地抓起他那条受伤腿,他猛抖动,就把那条好腿膝盖也夹在胳膊底下。
们走路越发困难。常常有那发炮弹,嘶嘶地呼啸而来。尽可能急步前进,因为卡钦斯基伤口里血已经滴落在地上。们没有办法很好地避开炮弹爆炸,因为们还没找到掩蔽处,而危险早都过去。
为等候炮轰过去,们在个小小弹坑里躺下来。从自己军用水壶里倒点茶给卡钦斯基。们还抽根纸烟。“唔,卡钦斯基,”沮丧地说,“们毕竟就要分开。”
他没有吱声,只是朝瞅着。
“你还记得吗,卡钦斯基,们怎样征服那只鹅?还有,你怎样把从困境中救出来,那时候还是个年纪轻轻新兵,又是第次负伤?那时候还哭鼻子呢。卡钦斯基,那差不多是三年以前事。”
往那池塘里沉落下去。
,bao风雨抽打着们,密如雨点弹片,从灰蒙蒙、黄澄澄片混沌中落下来,撕扯着受伤者那尖厉、孩子似呼叫,到夜里,支离破碎生命在沉寂中发出艰难呻吟。们满手尘土,浑身黏泥,们眼睛像积着雨水池塘。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然后,那炎热如同海蜇般,又湿又闷,猛下跌进们坑穴,也就是在这种迟夏日子里,有天在送饭时候,卡钦斯基倒下。只有们两个人。把他伤口包扎好,看样子他胫骨被打碎。那下打到骨头,卡钦斯基绝望地哼哼着:“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现在这个时候——”
安慰他。“谁知道这场灾难还要延续多久啊?你现在倒是得救——”
伤口开始很快地流着血。不可能把卡钦斯基个人留下来,让试着去找副担架。况且,也不知道附近什地方有医疗站。
他点点头。
对于孤独忧虑在心里升腾起来。卡钦斯基被送走以后,这里就个朋友也没有。
“卡钦斯基,不管怎样,们定还是要见面,如果和平真正到来时候你还没有回来话。”
“
卡钦斯基不是很重,所以就把他驮在背上,跟他起回到急救所去。
们休息两次。路上他痛得很厉害。们不大说话。已经把短上衣领子敞开,喘着粗气,流着大汗,还由于背时候用足劲,脸都肿胀起来。尽管如此,还是催促他继续往前走,因为这个地方很危险。
“们要不要再往前走,卡钦斯基?”
“定要,保罗。”
“那就来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