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咱们会在起,”说,“你瞧着吧。”那护士第二次来巡视时候,屏住呼吸,把气逼到脑瓜里,脸又胀又红。她站住。“您觉得疼吗?”
“是,”哼哼着,“下子疼起来。”
她给支体温计,就往前走去。要是连这点窍门都不知道,那就说不上拜过卡钦斯基为师。这种军用体温计,没有把有经验军人考虑在内。你只要让那水银柱子升上去,那它就会停留在真空管里,不再落下来。
把那体温计夹在胳膊底下,向下倾斜,用食指持续不断地弹它。然后再把它摇。就让它升到三十七度九。可是这还不够。赶快点根火柴小心翼翼地放在它旁边,使它上升到三十八度七。
当那护士走回来时候,直喘粗气,呼吸很急促,双呆滞眼睛瞪着她,烦躁地辗转反侧,轻声地说着:“再也忍受不啦——”
好开这个口。
这时候,克罗普来搭救,他不怕羞,别人被弄得难堪他都无所谓。他就去招呼那位女护士。她转过身来。“护士小姐,他要——”可是艾伯特也不知道该怎样把这个意思无可指责、合乎礼貌地表达出来。在们前线,只要说这个词就成,可是在这里,对着这样位女士,可他下子想起在学校里情形,便流利地续完他刚才说那句话。“他要出去下,护士小姐。”
“原来是这样,”那护士说,“不过上石膏,他不应该从床上爬下来。那,您要什?”她转身问。
对于这个新转变,大为震惊,因为那个东西行话叫什,毫无所知。那护士倒来帮忙:“小还是大?”这种丢人事!像猴子样冒着大汗,狼狈地说:“唔,只要小点——”
不管怎说,这句话至少产生点效果。
她在张小纸条上把也记下来。知道得很清楚,若非万不得已,石膏绷带绝不会重新打开。
拿到个瓶子。几小时之后,就不再光是个人,到早晨,们对这些事都已经习惯,而且提出什要求,也点不觉得什不好意思。
火车走得很慢。有时候它停下来,把死人抬下去。停车次数很多。
艾伯特在发烧。情况还可以,只是有点疼,不过最糟糕是,在那石膏绷带下面可能还有虱子。痒得厉害,而自己却挠不到。
整天,们就是睡觉。田野风光从车窗外悄悄地掠过去。第三天晚上,们到赫伯斯塔尔[25]。从护士那里听到,艾伯特因为发烧,就要在下站抬下去。“这列火车开到哪里?”问。
“到科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