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是个光辉灿烂时期。你去看看下面那个部门吧。有十来个人走起路来总是跛瘸,那都是他动手术。不少人还是在1914和1915年来到这里,好多年。他们中间没有个能比开刀以前走路更方便,差不多个个都比以前更糟,而且大多数装石膏腿。每隔六个月,他又抓住他们,把骨头重新弄断,而每回总说是取得成功。你们记着话吧,只要你们说个‘不’字,他就不敢做这个手术。”
“啊,好家伙,”那两个人当中个人厌倦地说,“即使弄坏你脚,总不能弄坏你脑瓜。如果你再上前线,到底会弄成个什样子,你能说得出来吗?他们爱给做手术,就让他们做去吧,只要能够回得家。有只畸形脚总比死好咧。”
另外那个,也像们样年轻人,却不愿意这样做。第二天早晨,那老头儿把两个人都叫上去,又是说理,又是责骂,折腾那长时间,最后他们就同意。他们还有什别办法啊。他们不过是个小兵,而他却是个显要人物。他们被送回来时候,还上着麻药,绑着石膏咧。
克罗普病情恶化。他们把他抬走,做截肢手术。他整个条腿,被草率地全部截掉。如今,他几乎声也不吭。有次他说过,只要他能够再次拿到自己手枪,那第件事便是把自己打死。
又开到个运输车队。们病房里送来两个双目失明病人。其中之,是个年纪很轻音乐家。护士给他喂饭时候从来不用餐刀,他已经从位护士手里抢走过把。尽管这样谨慎小心,可还是发生意外。晚上,正在喂他吃饭时候,那护士从他床边被喊走,盘子连同餐叉就留在那桌子上。他摸着餐叉,把它把抓住,用尽平生之力戳向心坎,随后抢过只鞋,使足劲朝那叉柄上敲着。们大声呼救,得有三个男人才能把餐叉从他胸口拔出来。那并不锋利叉刺,已经深深地戳到里面去。他把们痛骂整整夜,弄得谁也没法睡着。到早晨,他痉挛发作。
床位又空出来。天又天,在疼痛、恐惧、呻吟和临终喘气中过去。甚至那太平间也不再顶用,那个地方太小啦。在们病房里,有人就在夜里死去。他们死得太快,那些护士简直来不及应付。
可是有天,房门忽然敞开,有辆担架车推进来,那担架上直挺挺、喜滋滋地坐着那个苍白瘦弱、满头卷发彼得。利贝廷护士满面春风地把他推到原先床位上。他是从垂死病房里送回来。们早就以为他已经死。
他朝四周望望:“现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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