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克罗普说着，便站
起来，“您看
看上空停留着小团小团白云
那个地方。那是高射炮区。
们昨天就是待在那边。五个人死，八个人受伤。不过那也只是桩区区小事罢。下回啊，您跟们起上前线去时候，士兵在未死之前，会走到您那里，脚跟并拢，脚尖分开，机灵地问：‘请问可以允许走吗？可以允许去死吗？’们在这里等着像您这样个人，已经等很久。”
“‘你们’是什
意思？”克罗普追问道。
“怎，你们这些人……”
“请求您，不要称呼们‘你’或‘你们’。”克罗普俨然以上校似口气说道。
希默尔施托斯好像下子从云端跌落下来。“谁这样称呼你们来着？”
“是您！”
公室里显得很有生气。看来是希默尔施托斯鼓动起来。走在纵队前面是个胖胖上士。说也奇怪，差不多所有在编上士，个个都长得肥头胖耳。
希默尔施托斯跟在他后头，心想报仇。他长筒皮靴在阳光中闪着亮光。
们都站起来。那上士气呼呼地说：“加登在哪儿？”
当然，没有个人知道。希默尔施托斯恼火地瞪视着们。“你们都知道得很清楚。你们就是不肯说。赶快说出来吧。”
那上士搜索似望望四周，可是哪里都没看到加登。他就试下另个方法。“加登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去办公室报到。”然后，他溜烟地走，希默尔施托斯跟在他后面。
“？”
“是。”
他费劲地寻思着。他朝克罗普怀疑地斜睨眼，他自己也不明白那到底指是什。在这点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于是他决定迁就们。“那你们没有去找他？”
克罗普重新躺到草地上，说道：“您到这里后上过前线吗？”
“那跟你们完全不相干，”希默尔施托斯断然说道，“希望得到个答复。”
“有这样种心情，下回们去构筑工事时候，倒要让卷铁丝网掉在希默尔施托斯大腿上。”克罗普想出这样个主意。
“们还要跟他开很多玩笑呢。”缪勒笑起来。们唯雄心：要敲掉邮递员这种狂妄自大伪装。
走进营房，把情况告诉加登，让他溜走。然后，们换个地方，重新躺下来玩牌。这些事们都在行：玩牌、骂人和打仗。对个二十岁人来说，这不能算太多，可是对个二十岁人来说，这又毕竟是太多。
过半小时，希默尔施托斯又来。没有个人理会他。他问起加登。们只是耸耸肩膀。
“那你们快去把他找来。”他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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