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护士回忆道,还挺帅,但微微有些驼背;整整五天,他每到探视时间就会过去,坐在病床边上,俯下身子,保持着个很难过姿势,好尽可能凑近患者嘴,边听边在本本子上记着。他直陪他来到最后刻,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守着那具遗体,直到它被送进停尸间。
两天后,上面这个男人,或是哪个和他极其相像人,被蒙彼利埃大学保安抓住。发现他时,他正跪在间办公室门前,这里存放是格罗滕迪克捐赠给这所大学手稿,而当时所设捐赠条件是,谁都不准打开那四个装着皱巴巴纸和写着方程式餐巾纸箱子,因为在他看来,那“差不多就是瞎写”。
保安在那个男人手里发现盒火柴,又在他包里找到小罐打火机汽油,可他们没有报警,只是把他赶出校园,想着他就是个疯子或智障,因为他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地面,嘴里还在不停地说道——尽管声音很轻——请放他走吧,下午他在数学系有个重要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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