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答案。但至少有件事她可以确定:她受不任何人再来教导她应当怎样生活。
反正已经走到这步,她对平川说,让们把这步走完吧,行吗?
他问她,如果这次失败怎办?难道要直试下去?
不知道,苏昂叹口气,三次?四次?也许她还是应该给自己设定个期限。
平川用右手摩挲着她手腕,她能感觉到他手掌上因为使用划船机健身而磨出粗糙茧子。他脸上是某种被良好教养掩盖紧张。是,他说,就像赌博样,不能永无止境地下注。
“你是怕把钱都花光?”她尖刻地说。也许真是荷尔蒙作用,这几天她身上直有种时进时退好斗情绪。
“怕你钻牛角尖,”他抓住她试图抽开手,“千万不要像……像你楼上那个邻居那样。”
苏昂花几秒钟才读懂他脸上表情。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平川等好会儿才再开口。他用种几乎令人尴尬温柔语气告诉她,他会支持她——事实上已经在支持她——但他们也得做好心理准备。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就是会失败,说不定他们这辈子就是注定没有小孩。但那也不是世界末日,他们还是可以起面对,起承担啊。
他停下,又看看她,“还有,有什事别憋在心里,可以跟说说,好吗?”
她感到非常不自在,但她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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