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蒙。“无法保证是什意思?”
护士解释说,如果腹水严重话,移植后情况更不乐观。她身体会很不舒服,甚至需要住院治疗。考虑到这些风险,不如先暂停移植,把胚胎冷冻起来,等腹水消失,身体好转,下个月——或是随便多久以后——再来移植冻胚更为稳妥。
这完全不在她计划之内,苏昂颗心直往下沉。她定定神,问护士移植冻胚成功率是否不如鲜胚。
两者其实差别不大,护士告诉她,腹水情况也要看个人体质,如果只是轻度话,过几天很可能自然消失,或许还是可以按原计划移植鲜胚。不过,反正她胚胎要等五天做
去上厕所时候,她看到之前和她聊天女生,她们现在隔着两张床。她侧过头,向苏昂投来个小小微笑,像是在说“看哪,们终于打完第场仗”。
苏昂继续躺在床上输液,眼看着“战友”们个接个地离开。她也想走,但护士说她需要比别人多输袋药液,因为她刚刚取“很多卵子”,卵巢受到过度刺激,很有可能会导致腹水。
腹水。她心头紧。来曼谷前她还跟平川提起过“OHSS”(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尽管它是IVF疗程中较为常见并发症,轻重和危险程度也不尽相同,但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可能“中招”。
“到底取多少卵子?”
“31个。”
她吃惊。“那……卵子多,是好事吗?”她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能配成更多胚胎。
“嗯……”护士不无为难地笑笑,“这可不好说。”
其实她也知道,取得多并不代表卵泡质量好——有些很可能是空泡,或者质量不足以成功受精。她呆滞地躺着,心中忐忑不安,想起艾伦话:做IVF感觉就像在坐过山车,心情总是大起大落……对,不知道平川那边进展如何?应该早就完事吧?她又次感到那种荒谬:你冒着腹水风险,每天打针,次取出很多卵子,而本来你身体是被“设计”成个月只排个;与此同时,男人只需看着AV小电影,在个舒服房间里自慰射精。真不公平啊,但生活从来就不公平。
她终于被批准离开。换完衣服出来,平川已等在外面,和几个显然也是家属男人坐在起。他见她便立刻站起来,脸上闪过丝微妙如释重负。“还好吗?”他说,“已经交过费。”
护士把开药给她,并详细解释用途——止痛,消炎,还有每天两粒塞入下体黄体酮软胶囊。然后她语气郑重地告诉苏昂,Songchai医生担心她腹水问题,无法保证能按原计划五天后移植鲜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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