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东西深深吸引——她异国风情,她狡黠机灵,她野性难驯。直以来他都觉得身体里有某处缺失,遥不可及,深不可测,无法言说,但它无疑就在那里,仿佛正是为等待她出现。
“就像那什神话里说圆球人,”他做个手势,“你知道吧?被切开两半。”
那是柏拉图寓言:原本人分为三种——男男合体、女女合体、男女合体,他们都是球形人,四手四脚,背靠背粘在起。后来宙斯为让人类虚弱,将他们个个劈成两半,于是他们毕生都在苦苦寻找自己另半。
她问他是否认定Joy是他失落另半。
他没有回答,却给她讲个故事。那是他们在曼谷度蜜月时候,有天深夜,两人走在回酒店路上,经过片没有路灯僻静区域时,个男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他们身边,忽然伸出手去抢Joy肩上挎包。当下他大脑片空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但Joy反应快得就像道闪电。她死死抓住挎包皮带,用力地拉扯,居然把那个男人拉下车,摔倒在地上。然后她跑过去,用包狠狠地砸向男人头。对方呻吟着,双手捂着脸。她用泰语大声地斥责他。男人狼狈地扶起自行车,落荒而逃。
他们继续走着。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开始指责她鲁莽。“他说不定会掏出刀来!”他说,“万附近有他同伙呢?你胆子也太大!不怕他捅你刀?!”
“哎呀,有数,”她若无其事地说,“别这大惊小怪。”
也许令他惊异并非抢劫事件本身,而是Joy在回归故土后展露出来本性。几天后他们去清迈,正好赶上泼水节,整座城市陷入场长达三天狂欢,人潮汹涌,水花四溅。他们才刚走到大街上,十秒内已全身湿透。忽然之间,几股强劲而冰冷水柱直击面目,令他睁不开眼睛,冷得直打哆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甚至都没看清谁是“罪魁祸首”,Joy却已个箭步跳上旁边那辆皮卡车。她直接抄起后厢里冰桶,只手拎住那个正端着巨大水枪花臂大汉后领口,言不发地把那桶冰水顺着他脖子从脊背灌下去……然后,趁那大汉表情扭曲、失去还手之力当口,她又飞快地跳下车,咯咯笑着,拉着他迅速跑开。那刻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她究竟是谁,又属于何处。她拥有他完全不具备勇敢、敏捷和街头智慧,随时准备好迎接任何意外:个醉鬼,条野狗,次冒犯,场抢劫——这对她来说似乎都是再平常不过事物。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懦弱无能,同时又对她充满敬畏。
苏昂将自己代入那个情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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