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也快乐吗？”
“当然！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
天能去澳大利亚……有没有告诉你，们在珀斯举行
个真正
婚礼？叫什
来着？对，草坪婚礼——有鲜花和气球那种。喝香槟，切蛋糕，跟电影里模样……”她露出个想起什似微笑，就像是回到澳大利亚某片绿地，“大卫对很好，给买衣服，还会做早餐给吃——跟电影里样，直接端到床上！们连在澳大利亚都不怎吵架——别以为这很容易，farang和泰国女孩婚姻结局般都很糟。两个人住在泰国可能还凑合，旦去国外就不行。们泰国人不喜欢跟家人朋友分开，在国外人生地不熟，不习惯天气和食物，说不定还要打工赚钱补贴家用。男人新鲜感过，看你哪里都不顺眼……离婚率很高，也分不到多少钱……很多女孩最后还是要回来泰国……”
梅絮絮地说着，沉浸在自己回忆里。就在下秒，苏昂看见自己脑海里那片雾气忽然散去，而那个直蛰伏在意识深处念头终于灵光乍现，就像
漾开。“仅此而已。”
“攒够钱，变性成功以后，你还有什打算吗？”
“再多攒些钱，做点小生意……也许学做裁缝。”Nut停顿下，“最重要当然还是找个好男人啦——最好是个farang！”她捂着嘴大笑起来，就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个笑话。
梅向苏昂抛来个眼神，半是赞同，半是调侃，仿佛在说：你看，都样……“Allyouneedislove”她用手指轻敲啤酒瓶，跟着旁边酒吧传来音乐唱起甲壳虫乐队那首歌，“Love，love，love，love，love，love，love，love，love”
Nut故意噘起嘴唇，摆出个风骚姿势，隔空向梅送去个吻。艾伦在旁哈哈大笑。苏昂也笑着，但她满脑子直想着些事，些她似乎早该知道或理解东西，它们通过某种最显而易见又让她无法理解方式联结在起。但每当她想揪出那个联结点时，它们又变成片混沌。
“你有爱过谁吗，梅？”笑声停止后，她鼓起勇气发问。
“年轻时太穷，没有时间玩爱情游戏。”她又喝口啤酒。玫红色唇膏边界终于有些模糊。
“那大卫呢？”
她把酒瓶放下，挥手赶走几只苍蝇。
“只能说，信任他。”她瞟眼苏昂，莞尔笑，“这已经很难得——直以来都只能信任自己……别这看着，苏小姐。大卫很快乐，真，他总说认识以后那些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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