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讲不公平,Alex打断她,嘴角微笑变成条细长冷硬直线。也许有些人就是既得不到也不想要,就是情愿用轻松去交换成功。他们就是想要推翻原来身份,去个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地方,切断所有联系,重新塑造自己。没有参照系,不用和人竞争,不用纠结成功和失败定义——包括根本不用去思考究竟是得不到还是不想要这样问题……
她本能地还想和他争论,但发现想象那种可能性也带来奇异快感,令她心躁动不安。“但他们肯定也会失去很多东西,”她最终说,就像是在寻求认同感,“对吧?”
“失去也可能是自由开始。”他说,但语气中没有丝毫挑衅。
她按摩师忽然对Alex按摩师说句什——估
店?她和小区旁边咖啡店老板攀谈起来,才知道他们每个月都在亏损,目前已经亏五百万。
“在泰国也许可以,泰国生活成本低,”Alex闭着眼说,“所以才有那多farang。”“farang”就是“外国人”意思,他解释,就像粤语里“鬼佬”。
她问他那些farang究竟在这里做什。即使在泰国你也得有份工作,对吧?
他说什样工作都有——英语老师,酒吧老板,网页设计师,自由记者,潜水教练,房产中介,淘宝卖家,红灯区导游,进出口贸易……
问题是,她质疑道,大部分想认真对待这些职业人都不会在泰国工作,对不对?教英语在欧洲国家收入可能是泰国好几倍,网页设计师和潜水教练也是。他们在泰国赚钱可能仅够负担他们生活成本。那他们为什还愿意留在这里?
Alex睁开眼睛看她眼。“他们来泰国不是为钱。”
那就是为性,她开玩笑地说。
也可能是为过由自己做主生活,他说,然后笑笑。当然,这样做是需要勇气,还有想象力。就像买房子样,为什非要挤破头买市中心已经贵疯地段呢?明明外面还有很多选择。就像他中国客户们,很多人存款在国内买不起房子,但他们用想象力打破边界。
按摩师开始用手掌边缘噼里啪啦地敲打他们肩背,就像在砧板上剁肉样。
她说她不确定是这样。就为“拥有套房子”虚荣,宁可在国外买个压根不会去住房子,而自己现实状况丝毫没有改善,听起来实在有些悲哀。同样地,那些farang来到泰国教英语,很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在自己国家根本找不到工作。得不到和不想要不能混为谈。中国也有很多这样英语外教,大家背地里都叫他们“屌丝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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