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大笑起来,“怎?因为想要孩子,就成不合格女权主义者?”
“种刻板印象吧,”苏昂说,“大家似乎都默认生小孩和保持自水火不容。”
她告诉艾伦自己观察:近年来随着女性
,人们结婚时候已经知道他们大概率会离婚。再往后个阶段,在某种意义上,人们就像是为离婚而结婚。到现在,至少在们西方国家,爱情就像是你职业道路上个小插曲,在你克服它以前,它可能会让你疯狂几个月,废寝忘食,上班迟到……你没发现吗?现在结婚人都不像过去那多,现在人就只是同居,直到他们厌倦彼此……最可悲事实是,爱情与自由、金钱和平等格格不入。爱情本质就是不对等。到底有谁真想辈子和同个人在起?人类是食肉动物,们喜欢猎食比自己弱小动物,这样们才能暂时感到强大。当然,爱情是可行,里面也有很多美好珍贵东西,但旦你完全沉溺其中,它就变成场灾难……
苏昂忍不住插话,她理解于艾伦而言,对男性这群体抽象爱情已经结束,可难道她也能够控制那种冲动而具体激情吗?哪怕只是偶尔?
“多巴胺分泌时候,当然。”她用种科学家般理性口吻说,她并不排斥爱——更确切地说是亲密关系。婚姻制度可能会消亡,但人永远需要亲密关系,想要跟令自己快乐人做伴。她只是希望会有更自由、更多元、更具想象力关系,纯粹发自激情、肉体愉悦或精神共鸣,能包容所有人性,而不是那种包装成爱情自恋,不是爱自己在那个人身上投射,也不用跟财产、孩子、责任这些东西拴在起……
苏昂叉起块木瓜送入口中,没有说话。
艾伦忽然停下来,小心地看她眼。“当然,”她弥补般把只手搭在她肩上,“相信这世上也会有幸福例外,没准你和你先生……”
苏昂有气无力地做个手势,让她别说。如果是在几年前,她很可能会顺势开个玩笑自黑把,但现在她已没这样底气。
如果定要谈论爱,艾伦像宣布重大事实似说,她觉得谈论父母对孩子爱可能更有意义,因为其中没有利益动机。养育个孩子,你才会开始认真思考那些真正深刻问题——比如说,什是爱?怎样获得爱?谁拥有权力?如何在爱里保有尊严?宽容边界在哪里?……
苏昂吐出粒木瓜籽,小心地在心里笑笑。
艾伦立刻察觉到,“怎?”
“只不过是……那种反差感。你听上去是如此强大、如此‘女权’个人,但同时你也疯狂地想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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