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脸上这才有笑容。他不停地抚摸着鸡羽毛,说:“好好养着,等下蛋,孵上窝小白鸡,那才好看呢。”
晚霞越来越浓艳,又渐次暗淡下去,终至消失。眼前仍有点模糊光亮,暗处花脚蚊子嗅到人肉味,忽明忽暗地在人前晃动。
惠才说:“进屋去吧,有蚊子。”
“不进去,该回去。”
“你还要回去?”惠才不能相信自己耳朵。
终于坐上车,回到家。干净禾坪、空空荡荡堂屋和卧房,切都那通透、宽敞。惠才想,这就是她自己家,多好哇。
惠才给鸡喂些米,又拿个箩筐垫好稻草,暂时把鸡放在里面,再用块板子盖住。
吕母亲给她装好些南瓜干、茄子干、苦瓜干。惠才觉得这些菜干蛮好吃,自己又不会做,该送给文枝尝尝。经过门诊部门口,惠才脚步自然慢下来。要不要进去看看吕?但自卑刺激得她傲气又在心里抬头,她望而却步,怕碰到他同事。
看见文枝自然再高兴不过。惠才把在吕老家所见所闻详细地讲给文枝听,还特别提起那条小毛虫,感慨要是没带肤轻松就不堪设想。
后来,文枝问惠才:“吕医师对你好吗?”
“回去心里踏实。”
“今晚还是别回去,晚不在,医院不会有什事。”
吕坚持要回去,说罢便没有丝毫留恋似提脚走人。望着他离去背影,惠才禁不住想,这就是她几个月前认识那个人吗?
她呆呆地流会儿眼泪,最后把泪水抹,又笑呵呵地去叫全秀做伴。她无法向全秀倾诉,全
“谈不上好还是不好。他还恋着他单身生活,每次都是吃过晚饭后去那里坐会儿就走,连饭都没吃过口。他也不太喜欢同讲话,只和他同事才有讲不完话。他过惯单身生活,没有家概念,也不去打扰他,两人相安无事。唉,总觉得结婚不应该是这样。”
那日,惠才在文枝家里吃晚饭才回去。
周日傍晚,吕照例吃晚饭过来。惠才端着饭碗站在大门口吃,不如说是在等吕。见到他,她就满脸欢喜,心里那点怨念都抛到九霄云外。
惠才拿把靠背椅放在屋檐下让吕坐,自己三口两口扒完饭,也拿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她滔滔不绝地将老家情况告诉他,讲那里生活环境,讲那里女人、孩子,讲他母亲顶着个摇晃脑袋很是可怜……
吕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惠才想,其实他心里有所触动,只是不愿承认罢。“等们条件好点,要把你父母接来住住。你放心,会对他们好。”她边说,边从大门后搬出那两只鸡给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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