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缓缓睁眼，耳边听得到宋榕檀逐渐安稳下来、似乎已经陷入深眠
呼吸声。
他轻轻翻
个身，侧脸陷在宋榕檀刚刚拱过那片枕头里。
青桔味道仿佛渗进蓬松枕芯里。
他闭上眼，又往近贴
些。
……嗯，晚安。
温柔明明是你。
方淮想。
……
他忽然感受到脸颊有热意上涌，在薄红浮现之前，方淮猛地拉起被子盖到脸上，然后转身背对着宋榕檀。
“……队长也叫，赶紧去睡觉！”
方淮只是轻轻地抽口气，宋榕檀就忽然松开嘴。
“
、咬到你吗？”
即使醉着，他眼底焦急和关怀也做不得假。
没等方淮说什
，他就抬手屈起指节，在方淮唇瓣上轻轻蹭下。
指节上肯定有湿意，但那不是血，只是宋榕檀醉得分不清。
“宋队长，滚回你床上睡。”
宋榕檀喉结滚动下。
他耳根泛红。
新、新称呼……
他下意识轻轻舔下犬齿。
味。
“明天……还有比赛。”方淮开口。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够明确——告诉宋榕檀，不要和他起睡，以防发生什事，影响到明天比赛。
然而宋榕檀眨眨眼，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想下开口。
“知道。”他自信道，“会赢。”
*
宋榕檀似乎怔愣着回味许久，忽然轻笑起来。
浑身满溢着幸福狗勾又得寸进尺地向前蹭蹭，额头在方淮唯露出来后脑勺上贴下，像是要沾上他气味。
“淮哥，晚安！”
狗勾回到自己小窝。
仅剩盏灯被关掉，房间里陷入片黑暗。
他也像今天这样舔下自己犬齿，有些懊恼。
“淮哥。”他俯身，“你也咬下吧……”
方淮不知道自己是怎，真顺着他话，下口。
“……重点。”宋榕檀声音含混。
“这样咬不破诶……”他自言自语，“淮哥好温柔哦。”
方淮看见他微张嘴里，闪而逝红色，绷出来属于教练冷脸立刻溃不成军。
犬齿……
大约是昏暗灯光与交融味道都太过契合，方淮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青草气息里沉溺醉酒梦。
……
宋榕檀犬齿是很尖利，他忽然扑过来时候，只是轻轻磕下方淮下唇，就让他感受道微微刺痛。
方淮：……
他闭闭眼，还躲在被子里另只手紧紧攥起来。
——拳头硬。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睁眼，面色沉，带着白天训练时不近人情冷意：“现在还是你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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