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宋榕檀那天喝醉后说话都……录下来。
大约是大脑缺氧后冲动。
方淮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不会再听那条录音。
但事实是……他似乎给自己带回来不是条录音,而是卷烟,或者种致瘾药物。
他没有要戒断打算-
有光线撕破黑暗,这块笼罩方淮多年黑布,紧接着从无数地方迸裂开豁口。
方淮想抬脚去追逐最初那缕光线,却渐渐停驻在原地。
他只要站在原地,不必去追,就有光循他而来。
“真……好爱好爱你。”
……
前方全是无尽黑,没有任何标识,方淮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自己被叫醒时候。
在黑暗里,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变得不可探查,明明脚下是地,方淮却还是能感受到无法控制失重。
但这对他来说,依旧是好梦,因为他又听见妈妈话,所以可以为此忍受任何黑暗侵蚀。
他眼前没有光,心底却燃着盏虽然微弱,但依然有荧荧微光烛火。
方淮浅浅叹口气,忽然脚步顿。
是不是不好看?”
“不会。”方淮道,“你是最好看。”
“小淮好爱妈妈。”女子久违地笑开,却几乎淌出泪来,“也会有人很爱很爱你。”
“没有。”方淮抿唇。
你是唯个,也是最后个。
短暂天休整后,RTG又恢复高强度训练。
哪怕离世界赛还有个月之久,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接连周训练后,经理终于找到个契机,把这帮几乎不见天日家伙拉出去溜溜。
“小时后集合去体检,都别迟到啊。”
比巴卜听之后,第个叫唤起来。
方淮醒来时候,习惯性抬手蹭下颊边,却没有摸到惯常湿意。
放在枕边手机不知什时候被他误触播放键。
宋榕檀有些含糊声音从里面传来,接着把他从梦中唤醒那句继续说着爱语。
方淮耳根红透,从被子里探出指尖,略显慌乱地按暂停。
他躺在床上,却莫名觉得自己嗅到青草味道。
有声音自悠远处传来,辨不清方向和来处,又像是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
“爱你……”
“爱你啊。”
“你是……月亮。”
“月色很漂亮,因为称你。”
所以你不要走好不好。
可他说出口挽留并没有效力,女子还是凋谢在个荒芜晚冬。
她走后第二天,医院开早春第树花,方淮和她都没能看到。
方淮走入片黑暗,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已经走过这段路很多很多次。
他尝试过从梦里醒过来,却从未成功过,后来也渐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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