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尾终于咬住钩饵,被带出水面,落在方淮掌心之中鱼。
他被虚虚地攥住,明明甩尾巴就能逃离这里,回到他更舒适水中。
但他无法摆尾。
他不
什叫……你确定。
宋榕檀第次感受到掌心出汗,却甚至分不出精力擦下,任它在空气里变成微凉不适。
“……不确定。”他僵硬道。
方淮微微抬下下巴:“他拒绝。”
宋榕檀木。
“不记得话,那再跟你说遍。”
宋榕檀点头。
“向他告白。”方淮说,“至于是谁……不想再说。”
宋榕檀指尖霎时变得冰凉,他挤出个笑。
“那……恭喜你们啊……”宋榕檀说完这句,便不知道再往下接些什。
他声音几乎是挤出嗓子,带着浓重沙哑。
“……在你没有同意情况下。”
方淮正划过纸面笔尖微微顿,在纸上晕染开团墨点。
“别呢?”他问。
宋榕檀只是摇头。
…嗯。对不起。”
“你忘什?”方淮问,“又在道歉什。”
他没再站在门边,脚步平静地走过来,伸手拨开挡路宋榕檀,在自己位置上落座。
期间没有再给他哪怕半个眼神。
而这恰恰才是最可怕。
“什……什?”他下意识反问。
方淮点下头,却因为抬着下巴姿势,更像是坐在高位上尊贵之人,施舍般答允什般。
“那……”
“再问你遍。”方淮打断他话,“你刚才说话,要收回吗?”
宋榕檀做个吞咽动作,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顿半晌,他又道:“昨天事向你们道歉……真非常……对不起。”
“还有刚才说那个话,淮哥也……就当没听见就好。”
方淮看着他,眼神平静:“你确定?”
宋榕檀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玩坏。
原本因为方淮句话,而针扎般发痛心脏,此刻又因为他另句话,回光返照般剧烈跳动起来。
方淮抬手拿过笔盖扣上,发出清脆嵌合声。
他竖起钢笔,轻轻地、有规律地在桌面上点几下。
明明只是方淮随手动作,对宋榕檀来说,却像是死|刑犯临刑前倒数钟声。
方淮终于放下笔,向后靠在宽大舒适椅背上。
也终于抬眼看向宋榕檀。
眼神能传达太多东西,比起浮于表面表情,更是无法说谎表达。
不给他眼神,这几乎就是彻底无视。
宋榕檀垂着手站在他桌边,像是中学时犯错被老师叫去反思学生。
可现在他犯下几乎是滔天大错。
“……亲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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