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根本没醉
“你答应要做你突击手。你去哪个队伍都捆绑上,做个小拖油瓶……是你自己说。”
方淮垂眸,忽然扭头看向别地方。
“那……你梦里,是怎说?”他轻声问。
“梦里你没理啊。”宋榕檀无奈地笑笑。
“就去追你,然后还没说上话,就像这样……”他忽然闭上眼睛,嘴角弧度掉下来,“视线忽然就全部变黑,什都不见。”
“淮哥……”宋榕檀眨眨眼,语气有些恍惚,“好像在做梦。”
方淮下意识想要抬手,在他脑门上来个脑瓜崩,但却又没忍心下手。
“宋榕檀,你喝醉。”他格外耐心地把每个字都咬清、拖长,好让宋榕檀能专心地听见他话。
宋榕檀眼神茫然,却依然有自己认知:“没有醉。醉话,怎可能看到淮哥?”
方淮眼神微微怔住,疑惑地看着他。
你有什平时不敢说话,现在可以借着酒说出来。”
方淮此刻说出每句话,都成下意识脱口而出东西,原本已经筑好心理底线退再退。
几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心想着——[之前给你机会不说,以后也别再想有机会坦白]人,现在却又开始重蹈覆辙。
方淮有些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他第次知道,退让这种情绪也可能是带着笑。
说完这句,宋榕檀也闭上嘴,沉默在两人周身缠绕蔓延。
不知过多久,方淮才缓缓开口,语气却有些干涩:“对不起……”
宋榕檀睁开眼睛,忽然笑下,眼底阴霾在看到他那刻,像是拨开云雾见月明样,霎时散个干净。
“你在道什歉?你明明回来啊。”
“淮哥刚刚问……明天还能不能记得今晚事。”
“以前真醉过。”宋榕檀开口,视线黏在方淮身上,像是看着他,就能看到自己过往般。
“就是淮哥刚走时候……有醉过,虽然不记得,但哥说醉。”他笑笑,眼底漫出丝不易察觉湿意。
“哥还说做很多傻逼事情……”宋榕檀说着,眨眨眼,近乎直觉地把头往方淮手里蹭。
“不过都不记得。”
“只记得梦见淮哥,问你为什走,不是说好,高考完去找你,你带试训。”
或许喜欢并不是非黑即白事情。
这种在灰色地带游移感觉,让他有些新奇,并发不可收拾地沉溺进去。
“宋榕檀?”方淮蹲下身来,伸手撩开宋榕檀垂在额前刘海。
带着醉意、湿漉漉眼睛就这样紧紧地盯上他。
他视线里只有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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