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滨,就读学区却在偏远乡郊,不通新干线,每天从火车站发两班巴士,四周皆是荒野。而且按照规定,在校期间不允许打工,他相当于是被中介骗。由于父母为他出国而背债,他只能离开学校,回东京打黑工,到日本第个月就成为黑户。然而群青在电话里和讲得惊心动魄,点没有沮丧意思。问过好几次彬彬家里到底是不是真有问题,看新闻里很多人去日本以后打辈子黑工,和家人十年没有相见。意思是他别把自己整个搭进去。但群青保证说彬彬家里只是被牵连,事情会过去,他们每个人都会重新获得自由。在此之前,他有他计划。他要先还清父母钱,如果政策允许话,也想继续在东京找个学校念书,走步看步。
结果几年里平平静静,群青打工餐厅却遭遇同行举报,几个黑户都被遣返。他告知时候,已经坐上虹桥机场巴士。这对他来说是重创还是解脱,也说不好。
们逆着人流离开防波堤,提着袋零食,回到楼顶天台。鸽子已经回到棚里,天台上没有其他人,刮着秋季罕见大风。晚上不会再有焰火表演,现在都改成灯光秀,激光在对面楼群上打出虚拟浪,还有海豚跃出浪尖。但们在楼顶看不到,前面楼群遮住视线,爬到水塔上面,还是不行,只能听见时断时续音乐里,低音轰鸣。群青费很大劲才在大风里点上根烟。
“你接下来有什打算?”他问。没想过,没有什打算。
“喂,那和你说件事情,你考虑考虑。”他语气变得严肃。
“你说啊,听着。”回过神来。
“和你提过有个朋友吧,之前往来东京和上海做二手衣物和古董买卖。他要移民去加拿大,所以在人民广场服装档口着急找人接盘。昨天去见他,也去档口看过,和以前老谢那里肯定不能比,但是气氛不错,都是同龄人。在日本没少帮他忙,他答应前两个月不收们租金,相当于送给们练手。之后合同们直接跟台主签。问老谢意见——”
“赶紧接下来啊,这好条件,别拱手让人。”有点着急。
“你听把话讲完行不行。现在情况是,彬彬时回不来,五年之内签证受限也别想再回日本,从前计划都泡汤。但得赚钱,遣返罚款,外加父母那里欠钱也都还没有还清。所以现在没有回头路,也没有自由。你也得先考虑考虑清楚,可能会很苦,也可能会失败。过两天再告诉就行。”
“别过两天,过这村没这店。”心里泛起—些热浪,是很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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