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无措地面对世界将要很快将人间最美好东西——青春、爱情——交给下任年轻人时候,他身边还有没有茱帕。
入睡时分,他们房间里安静得怕人。有时茱帕突然喊声“地震”,马克就淡淡地应声“是喔”。但他甚至暗暗希望真大旗场,茱帕也许就会和他永远在起(或者死在起)。在稀松平常日子里,总没有场大难袭来,可以拯救他们寡淡情感生活,“苏迪勒”也不行。无尽台风个接着个吹来吹去,根本无济于事。
还记得八十八年九二地震时,马克三十五岁,女儿两岁。逃散途中,家中整排书架倒落下来,马克护着妻子,妻子又护着女儿,就跟电影里拍样感人。源自本能,那是他们家人最亲密时候,差点就要同归于尽,才知道心下最关切人到底是谁。其实对马克来说,若是时间真停止在那刻,也焉知非福,可惜他再也回不去。她们也是。大地震后小段日子里,马克甚至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和眼前这两个最亲女人分开。然而,如今再没有这样温馨,惊怕中温馨好像生命中稀少萤火,并不永在。茱帕也替不这些回忆,成不记忆里那个人。这不是她年轻关系,也不是她是大陆人关系,她只是不是那两个人之。马克也不是那时马克。只有偶尔深夜时分,茱帕悄悄叫声“地震”,马克会想起曾经同路另两个女人。但他不会再跃而起,也不会像鹰样护着家人。无论夜里发生怎样事,他都感到厌倦,只想沉沉地睡去,最好再也不要醒来,那也是永恒种,不是吗,即使永恒边上萦绕着茱帕嘀咕:“你真都不怕地震欸!”他也佯装真如此。他曾经是怕过,更怕失去枕边人。现在不同。
马克不是真不爱茱帕。他有点逃离不继续扮演个近似“丈夫”角色。但如果是扮演妻子,那茱帕恐怕很难长期胜任,她什也不会,又不想学。他和茱帕起驾驶着无轨电车,很快就要耗尽油料,各自纷飞。生命中和马航样失联女人,很多吧。
很难说在看到茱帕时,马克没有想念过前妻。即使是在与茱帕热恋第年,他都从未忘记与前妻每个纪念日。人生里有些记忆是无用却牢固。当茱帕降临到他生活中具体每个角落,他依然知道这个家曾经是以怎样强力与另些女人磨合过,又不巧失败。前妻离开以后,他对生活里切都放松。茱帕不知道,卧室吹风机是马克上位女朋友留下。她正在使用衣架,则是前妻当年没有带走。茱帕从来不问,马克就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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