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来,你这想戴,给你。小姨说,老大,你就少喝点酒吧,老三怎死,你没数。王能好说,他是他,是,还能和他样?说完,王能好端着菜,拿着酒瓶子走出屋。王父看到老大手里酒瓶,开骂道,×你娘,个个,喝死个,还不算完。王能好没搭话,关上门。
半夜,王能好醒来,躺在床上,想到天亮出门,电动车还没充上电。他穿上秋裤,披上袄,把车推到屋前,扯出插座,充上电。充电器绿灯变成红灯,发出嗡声响。父母屋里传来零星哭声,紧接着王父在喊,不睡觉,滚出去哭。王能好抬头,风把平日里雾霾吹走,月亮很久没这大这亮,依稀能看清坑洼表面。久违轻松伴随着丝虚无,王能好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井。屋门推开,王母走出来,看到他,问,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呢?王能好说,你不睡觉,出来干什。王母说,上茅房。王母走向天井东南角茅厕。这天晚上,迟迟没睡还有王庆。在爷爷奶奶争吵时候,他躺在南边,靠近火炉上木板床上,抱着手机,缩在被窝里。王村微信群里有人发红包,王庆抢到个,三块六。下面群人发表情问好,并鼓动再发。王庆也回条。群里肃静片刻,有人问:老三不是死吗?有人应和,是啊,老三不是死嘛。有人说,诈尸。有人说,大半夜,别吓人。王庆看到众人反应,忍不住笑起来,不在群里发话,静待再有人发红包。后来,王庆又抢到两个,共计八块五。
▲陈玉香(1976—)
二〇八年,老三死后第四年。镇扶贫办工作人员下来走访,王家情况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遍布鸟粪天井,充斥破烂房间。小脑萎缩王父,见领导来,流着口水,颤颤巍巍站起来,迈着碎步,消瘦脸部因表情控制不当,眼含热泪。他常年不洗澡,味道呛人,工作人员只匆忙握手就借机闪到旁。面对询问,王母前言不搭后语,骂自己老伴还不死,撸起袖子亮出青肿地方,又指着脸上正在结痂伤口,诉苦道,都是这个老不死打。又指着自己脑袋示意,萎缩,没,他活着就是治。
王父听着,不说话,颤颤巍巍回到那把明式木椅上。椅子周围常年摆放着包袱、副碗筷、挂钟、箱子,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个曾经家族掌权者,如今能掌握就是这些东西。他坐在宝座上,看着老伴向众人讲述死去小儿子,留下孙子,至于大儿子,小五十人还没成家。又指着他,还有这个该死不死,日子没法过。王母潸然泪下,咋办?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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