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郎不服气地说完,装腔作势地叹息声,换话题。
“记得
“对不起。”她只能这样回答。
“这种事只要想办法总能解决啊,为什轻易就打掉呢?”
“没有轻易就打掉。”
“那你是想说这人靠不住吗?”
“没有,只是觉得这种事不能随便做决定。”
梶间家充满难以言喻沉重气氛。雪见坐在起居室,对三个面容严肃人坦白六年前事。虽然没有人责怪她,但仅仅是说出事实,就让她痛苦不堪。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热泪盈眶,声音哽咽。
“你怎个人憋着呢?”
婆婆心疼地说。雪见点点头,泪水顿时淌下来。
“你想不到是谁做吗?”
默默倾听公公只问句话。雪见也只能点点头。
像还执拗地翻她桌子。
打开抽屉,里面少好几本笔记和手账。这时雪见才意识到,她好像在手账本上写些关于打孩子话,但是具体内容记不清。丢失笔记本也都是用不着东西。话虽如此,她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现在可以肯定,有人闯进过这间屋子。
她看眼落地窗,转锁没有锁上。
外面有个小阳台,只要有心,从底下爬上来不算难事。母亲很少晾晒被褥,也就是说,这里很长时间都处在可以被擅闯状态。
“什时候随便做过决定?”
“你这人不就是嘴上随便说说,能负责就负责,负不责就扔下不管吗?”
“干什,你反倒对有意见吗?”
“什反倒对你有意见,你生气什啊。个人烦恼痛苦那久,凭什你要生气啊?”
“就是气你个人瞒着问题不告诉啊!”
家人商定,在尾七之前换掉原来墓碑,那水子地藏不知是谁放,为保险起见,还是拿掉为好。婆婆还说,如果雪见愿意,他们可以跟寺里商量,重新供养那个孩子。
“雪见,你来下。”
漫长而沉重谈话过后,俊郎走上二楼时,叫她声。他声音很阴沉,雪见几乎从未听到过他这样声音。
关上二楼西式房门,俊郎转过椅子,面朝雪见坐下来。
“你为什不告诉?”他恶狠狠地问。
雪见扣上转锁。
然后,她抱紧明日香。
不是这孩子,是另个人在针对……
她直待在娘家等母亲男人回来。因为她怀疑,可能是那个人翻自己桌子。但是那个满脸胡楂邋遢男人回来看到她,对母亲说第句话是“怎,原来你有个孩子啊?”听完这句话,雪见连招呼都不打,头也不回地走。
晚上八点多,雪见才带着明日香回到梶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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