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你从一早就怪怪的……真的超怪啊!大家觉得呢?我觉得准备这些信封的犯人就是矢代。”
“是我又怎样?”
“不否认?不否认的意思就是——”
响起咚的一声。敲桌的是九贺,这声巨响让两人吓得噤声。只见九贺严厉斥责袴田和矢代后,掏出手帕擦汗,喝了一口瓶装水,用力吐了一口气。
“再这么无谓争论下去,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信封里的东西全是恶意谣言,所以不能相信。别
“什么怎么办?”
“啊?当然要揪出来啊!”
“……怎么揪出来?”
“要是不揪出来,怎么进行下去?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犯人会拿到内定资格,不是吗?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根本是人渣——这、这样像话吗?我们不该纵容这种人,不是吗?”
九贺的瞳孔瞬间浮现犹疑神色。
“总之,信封里塞的是关于我们的恶意谣言。”
九贺用拳头敲着告发袴田恶行的资料,这么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拆开其他信封,马上全都塞回大信封,处理掉吧。”
九贺的这番话,也就是我们头头说的这番话是如此强而有力。大家有如站在没有安全护栏的悬崖边,处于不安与恐惧中,他指示的这条路是如此明确,如此正确。
没人知道究竟是谁准备这些信封,但光想到有人做这种事,就觉得仿佛被试图拧干体内水分的失望与恐惧支配着;虽然不知道犯人是谁,但这么做的目的再明确不过。
“首先,一定要揪出犯人。犯人就是要——”
“你霸凌又逼人家z.sha吗?”
响起啪的一声,宛如气球破裂般的幻听,会议室里垂坠着沉甸甸的乌云。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矢代这句话促使袴田再次探出身子。
“矢代,就是你弄来这些信封吧?”
“你一直在胡说什么呀!拿出证据啊!”
为了拿到内定资格。
除此之外,应该没别的。信封里塞着彼此的污点,只要打开这些东西,就能利用所有人的评价,澈底击垮其他人;虽然只要一个信封的内容还没曝光,就无法得知具体的步骤与策略全貌,但可以确定的是,犯人之所以带这些信封进来,就是为了拿到内定资格,企图让这场讨论按照自己的步调进行。
既然知道犯人的目的,处理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处理掉所有信封。因为里头塞着恶意谣言,只要大家达成共识,无须在意信封里的东西,将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就能让犯人的企图露出马脚。九贺的提议着实有理,就是应该这么做。
“……等一下!九贺,”只见逐渐平复心绪的袴田,又有点呼吸急促地说,“那‘犯人’怎么办?”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