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起身，从沙发上拿
个软垫给宋意坐着，而后又和人家黏在
起，像八爪鱼样，抱着宋意就不撒手。
他把宋意手里
酒杯拿回来，顺便指指窗外月亮，说：“
在读博时候，总坐在阳台地上喝酒。那时候们住二楼，公寓楼做封窗，但和褚知白偷摸把窗户给拆。喝多时候，就坐到窗户边上，大半个身子都能探到外面去。不想透过窗户去看月亮，总是想离它近点，再近点，哪怕只能近步，很小步，但只要能走过去，还是会走。”
“可在回国之后，连月亮都懒得看。”说着，戴岚自嘲着笑声，把杯子里酒饮而尽。
抽烟、喝酒、做|爱，就好像是现代文明留给人类为数不多合理且合法解压方式。
但每次放纵着喝酒，戴岚都会觉得自己与小麦处在同个境遇下——经过糖化、发酵、蒸馏等系列社会塑造过程，最终在雪莉桶中沉淀出世人所期待样子。
芝麻叶起，串在同根叉子上。第串做好后，戴岚抬起手，把它喂到宋意嘴里，轻声问他说：“好吃吗？”
“好吃，这个蜜瓜还蛮甜。”宋意下巴搭在戴岚肩膀上，咀嚼时有点像仓鼠，咯吱咯吱，下颌骨又次把戴岚半边身子震得麻麻。
戴岚笑笑，用叉子叉最中间那块蜜瓜，往后面递过去，说：“甜就多吃几块。”
他边串边投喂，喂个宋意就吃个，以至于蜜瓜被吃完时，火腿还剩小半盘。
现如今，下酒菜准备好，酒也开，起喝酒人也安安静静坐在阳台旁边地毯上等着，但戴岚却再次失去兴致。
或许这种庸俗期待也有存在意义，就像麦卡伦味道实在太吸引人，第杯入口后，便会有第二杯和第三杯，直到酒瓶见底，直到戴岚借着微醺酒劲抱着宋意不放，和他接个又个带着酒和咖啡味吻，告诉他说：“宋医生，在酒吧那次就想这
亲你。
他微微摇摇手里杯子，闻下酒香，雪莉桶清甜和臻萃啡凡独有咖啡香微妙地混合在起，让他开始在清醒和沉溺状态之间摇摆不定。
戴岚把杯子递给宋意，然后连人带杯子起瘫在他身上。
戴岚眼神空空，像个找不到回家路小孩子。他声又声“小意”、“小意”地叫着，如同寺庙里双手合十默念着“菩萨保佑”、“佛祖保佑”虔诚信徒——他无所祈求，只盼心安。
戴岚每唤声，宋意就给声回应，直到窗外月亮绕过薄云，高悬在空中。
原来今天是十五，怪不得月亮那亮，那暖，和怀里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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