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闷闷地“嗯”
声，然后把人抱得更紧。
戴岚已经数不清，自己在宋意面前抑郁发作多少次。
他想不透，实在不知道抑郁症
终点是什
……是死亡吗？
“宋意，你怕吗？”戴岚问道。
“
不怕。”宋意笑笑，抬起手拍拍戴岚脑袋，顺便还抓两把他头发，抓完之后觉得手感还不错，又揉揉，把戴岚早上辛辛苦苦做发型全给揉乱，“不会让你有那天，你也不用怕。就算有，也无所谓，生病而已，死亡而已，没那恐怖。”
。他甚至开始害怕假设——如果有朝日，自己面临这样困境时，宋意会怎办呢？如果自己死，宋意会想他吗？会难受吗？会给他烧纸吗……
他不敢想，因为害怕而开始颤抖，夹着烟手指不受控制地把烟蒂丢在地面上。烟头上那星点火光，没多久就自动熄灭。
原来人类情感如此脆弱，因为有软肋，所以有欲望，因为产生欲望，所以原本坚固信仰堤溃蚁孔。
戴岚痛苦地捂住脸，脑子里仿佛有块石头从悬崖顶上掉下来——石头坠落速度越来越快，掌控理智思绪就越来越稀薄，大石落地那刹那，清醒意识也消失殆尽。
溺水感觉又来……
“是吗……”戴岚若有所思地顿顿，把脑袋搭在宋意肩膀上，顺带着在人家颈窝里蹭蹭，“可是怕，它虽然不恐怖，但也不好看，还很不浪漫。”
宋意被戴岚额头上那两绺刘海弄得怪痒，他拍下戴岚后脑勺，笑着问他：“是吗？那们戴老师想要个多浪漫死法呢？”
戴岚松开宋意，抬起头，直视他双眼，缓缓地问出那个压在他心里太久问题：“在去死之前，能亲你下吗？”
宋意听完之后笑笑，没说话，轻轻地点点头，给予个无声又温柔默许。
戴岚这才发现，宋意笑起来是没有酒窝，印象里像月牙样弯弯，是他
恢复清醒时，戴岚发现自己已经陷在温暖怀抱里，他是被佛手柑味捞上岸。
又出身冷汗，身后还贴着冷冰冰、硬邦邦车门，纵使怀里人是暖，但晚上凉风吹，戴岚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
感受到怀里人颤抖，宋意顺着戴岚后背突出脊柱，从上到下抚摸把，柔声地安慰道：“不怕，岚哥，们不怕啊……”
意识逐渐回笼，彻底清醒时，戴岚抬起手抱回去，搂得紧紧，力气大得要命，像是要把宋意禁锢在自己骨骼里。
“怪，怪，对不起，应该第时间找个人替然后来找你。对不起岚哥，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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