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岚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和褚知白成为好朋友,除脾气对胃口以外,主要是因为大家都真能喝。
他俩当时能形成种不用言说默契,各自安安静静地占据阳台角,自己看自己窗前风景,谁也不开口讨人嫌。
戴岚申是phd,挣那点钱全用来喝酒。褚知白是个富二代,在花钱上比戴岚要大手大脚得多,生活费到手就先喝掉半,能不能支撑住剩下日子以后再说,反正这俩
今天戴岚等红灯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买花念头,但很快又消解干净。
只不过想着那些喝空酒瓶刚好可以用来插花,既省花瓶,又有种在废墟中生出浪漫美感。
但想想又觉得没什意思,只是戒酒而已,没必要给自己整这些虚假热爱生活证明。
八成是受花店刺激,戴岚回家吃完饭就开始收拾屋子,把客厅酒瓶全给清理。
记得有部电视剧男主就是个酒鬼,把喝光酒瓶堆满整个卧室。
锌口服液,试图再次对顾客进行洗脑。
戴岚烦躁心情不减反增,直接打断对方“易吸收,副作用小”等系列说辞:“所以到底有没有片状?”
店员非常不开心地从保健品柜台最下方拿出药递给他。看着对方拉长脸,戴岚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就知道在不认识小店员面前耍帅,怎没本事去和宋医生横呢?
买完药,戴岚又趟便利店,买个装药瓶子。
这方法还不错。戴岚耐着性子把客厅里所有酒瓶全都用清水冲遍,擦干后,让它们个挨个地站在阳台地板上军训。
酒瓶刚好铺满阳台,不同颜色瓶身和酒标在傍晚阳光下闪耀着彩色光。
在美国上学那几年,戴岚和褚知白住公寓里,阳台差不多也是这般光景。
那时候戴岚爱玩,褚知白也是,两个人清醒时候就分头搞学习,搞完就喝酒。
学校和家附近酒吧逛腻之后,便开始在家喝。各式各样基酒买好几波,全摆阳台架子上,到晚上就边调边喝。
出便利店,他伸手拦下辆出租车,说出“月湖花园”后,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开车来,只好铁青着脸改口:“麻烦师傅去心理健康中心。”
从心理健康中心开车回家路,和从月港大学新校区回家路差不多。
临近月湖花园那个十字路口,总共有四家花店,个路口个,都开在转角地方,正对着大马路。
每次戴岚路过这等红绿灯时,都忍不住往四周看看,看看花店门口摆什新花,看看买花都是什样人,看看他们买到花之后高不高兴。
但他只是看看,从来没顺路停车买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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