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觉得他比更需要你。”
“反
，你比他更需要。”
戴岚发现这个医生很喜欢看着患者
眼睛说话，对方才5号是，对自己也是。他看向5号时是什
眼神，戴岚不知道，但他看向自己时目光很平淡，淡得像
湖静水，没什波澜，他瞳孔很黑，黑得透着光。
在他印象里，不是所有精神科医生都有这个魅力——坚定、平和、情绪稳定，这些都是需要被岁月磨炼久才会有性格，而眼前这人看着又很年轻，大概率比自己还小。
年轻医生眨眨眼睛，耐心地给戴岚解释：“能够表现出情绪，愿意把自己内心活动展示给他人并向他人求助，是好表现。上个患者自控能力还是可以。相比于易激患者，直隐藏自情绪病人反而更需要受到医生和身边人重视。所以，先给你看病，于情于理都是没错。”
，这俩人目光就碰个正着。短暂对视后，两双眼睛又同时移到别处，像水里两条鱼，擦着肩游过去。
“坐吧。”宋意喝完水后，拧紧保温杯盖子，“戴岚是吗？”
“对。”
如果没记错话，刚刚医生和5号说第句话是“姓名”，为什到自己这里就直接说出名字？
戴岚觉得医生问诊应该都有自己说话习惯，就像每个人打招呼习惯语也都大差不离样。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能够引起医生注意点。
“现在安心吗？戴先生，说下你情况吧。”
医生说话时候，戴岚把椅子往后移几厘米距离，留出个有安全感社交距离。
他这边重新坐好后，医生也刚好说完，戴岚再抬起眼睛和他对视时，脑子里突然闪过句中学时学过古文：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碧万顷。
原来，描写景物句子，可以这贴合地去形容个人长相。
“觉得哪里不舒服？”
很熟悉句话。戴岚听到后，沉默两秒，两秒后仍然不知道该怎说，描述病情仿佛是件很羞耻事，可来都来，不说话又很矫情，所以不着边际地说句：“刚刚那样没问题吗？”
闻言，宋意原本准备打字记病情双手停下来，缓缓地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平淡地说：“只是按照医院规矩办事罢，本来轮到就是你，过号患者不去重新刷身份证，医生也确实提不出档案，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所谓上政策下有对策，不重新排队就提不出档案这种鬼话，能糊弄得5号却糊弄不戴岚，他觉得这医生就是单纯嫌麻烦。
不过看破不说破，毕竟宋医生选择严格按顺序问诊也是给自己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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