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讲,迪特姆当然没错。把自己想象成个女人,总该比想象成只蓝色刺猬容易得多。但另方面,她也错,因为蓝刺猬和男性玩家有个特别重要相似之处,甚至比物种排列更重要,那就是刺猬索尼克是雄性。们知道这点,因为他不是粉色,他头发上没有蝴蝶结,他不傻笑。他是标准、无标记性别,而不是非典型性别。
引入女性所激起负面反应,在文化界随处可见。2013年,发起场运动,希望在英国纸币背面保留位女性历史人物。些男人显然愤怒到极点,甚至到不惜以强*、残害和死亡来威胁程度。当然,并不是所有不喜欢这场运动男人都做得如此过火,但即便是在比较有分寸回应中,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不公。记得有个男人告诫说:“但现在已经到处都是女人!”考虑到费好大劲只是想争取将仅仅个女性形象印到纸币上,他说法显然不成立,但他观点还是很能说明问题。这些男人觉得,哪怕有少许女性代表,也是不公平。在他们看来,竞争环境已经很公平,完全由男性组成阵容只是在客观上反映他们优势。
在他们做出让步之前,英国央行同样基于精英主义论点,为纸币人物全部由男性组成提出辩护:他们表示,历史人物是根据“客观选择标准”挑选出来。要加入“们历史上关键人物”“崇高名单”,个人必须具备以下条件:拥有广泛知名度;有优秀艺术作品;没有争议;并且做出“举世公认持久贡献,并带来持久利益”。读这些主观价值评定标准后,终于明白这家银行钞票上为何会出现五位白人男性:历史上性别数据缺口意味着,女性满足这些“客观”标准可能性要小得多。
1839年,作曲家克拉拉·舒曼在日记中写道:“曾经认为自己有创作天赋,但现在放弃这个想法;个女人决不能有作曲愿望——从来没有个人能够做到,又凭什指望自己能这做呢?”可悲是,舒曼错。在她之前女性已经做到这点,其中包括些17和18世纪最成功、最多产、最有影响力作曲家。[71]只是她们没有“广泛知名度”,因为还没等到个女人死去,她就已经被人遗忘——或者,还没等到她死去,们就把她作品划到个男人名下,使其成为性别数据缺口。
费利克斯·门德尔松以自己名字发表他姐姐范妮·亨塞尔六首作品,2010年,另份之前被认为属于他手稿也被证实出自亨塞尔之手。[72]多年来,古典文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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