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事儿在们家是个谜,只知道她在净尘法师出家之前就认识他,们都猜想她有点爱他。她直不嫁人,其实完全可以追随他出家,但她也没有,也可能是因为他后来离开大陆。他现在身边有不少都是女弟子。”
“你没问问她?”
“不敢问,们见面也不多。小时候不懂,长大以后,又觉得跟她有距离。静姑婆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小时候有点怕她,她其实点儿也不凶,就是有种威。”
他又喝口酒,点点头,有点放松下来,“那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被带进坟墓。”
“是啊。”
时间,水会不停流动,月亮变化轮回,它们都是在说消逝,在说无所有,在说空。”
秀树把仰着脑袋转向她,“以为你是基督徒。”
“不知道还算不算,受过洗,但十六岁离开家乡之后就不再去教堂,而且几个月前,还误打误撞参加个佛教皈依仪式。”
“你自己心里呢?更信哪个?”
“也不知道,很矛盾。”
“敬你。不是佛教徒,接手佛教徒素食餐厅,还修得这美,你是真懂。”他抬起酒杯,轻轻碰碰,喝大口。
“哪儿懂啊,这段时间跟着静姑婆,才听到点皮毛。回想起来,其实哪边都不懂。你去过中国农村吗?”
“没有。”
“老家在河北,你知道河北吗?就是紧挨着北京个省,家在个小村庄,到现在都不富裕,但是很奇怪,那里有乡村教堂,清朝起就有人在那传教。们家后门出去,隔堵墙,就是教堂,家里老人都信主。父母这辈,因为正好赶上解放,不敢信,神父修女也撵干净。那个教堂很朴素,跟在国外看到教堂完全不样。从外面看跟农民房也没什区别,就是多着个尖顶,顶上多个十字架。把十字架拿掉,就不是教堂。到这代,十字架又装回去,教堂里又有人。出生,家里就让受洗。小时候经常
“无论哪种宗教都不想要个三心二意信徒吧。”
工人们陆陆续续告辞,阿晏去开瓶红酒,“庆祝下,”她说,“佛教徒不能饮酒,但是基督徒可以,那是基督血,为救赎们罪。”
“然后你开家素食餐厅。”秀树把酒杯跟她轻轻碰下,“你太奇怪。”
“餐厅不是,是静姑婆开,她死后留给,静姑婆是很虔诚佛教徒,吃长斋,辈子都没有嫁人。”
他们俩在桌子边坐下来,店里特别特别安静,秀树时不知道说什好,想下,他问,“那她为什不干脆出家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